公子这具狐狸身很快被人摸着了尾巴,叶观澜一度迷乱的眼中顿时划过一丝惊慌。
“不......不要......”
陆依山挨着他的唇,凌厉的眼角里猫着极具侵略意味的坏,佻达地说:“公子骄横,咱家若不拿出点真本事,岂非显得太失诚意?”
叶观澜还要说什么,陆依山再次吻住他,手在身下不疾不徐地套弄起来。
腻颈凝酥白,轻衫淡粉红。碧油凉气透帘栊。
叶观澜从四相的媚阵中抽身,此时却又跌入另一重幻境。
结了薄茧的掌心触感坚硬,包裹着柔软秀气的茎物,即是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公子呼吸愈渐急促,就快被吻断气了,督主方才将唇稍稍抬离片刻,空出的手指抚过他颈侧薄汗,蛇入那凌乱不堪的衣领下,探到胸前一点。
指点庭花低映、云母屏风。
叶观澜在这样的上下夹袭里如临深渊,向前尸骨无存,往后却是欲望焚身。他汗泪交织着,神魂都要被欲火烧空了,仅存的羞耻如同灰烬,被穿过帘帷的风吹散殆尽。他哭起来,无措的,含情眸里却盛满了欢愉。
恨逐瑶琴写,书劳素指封。
陆依山作乱的手指在那袭白衣下,萦萦复旋旋,轻拢又慢捻,而另一只抚弄他性器的手同样臻入佳境。叶观澜实实受不住了,淆乱无序地叫着陆依山,如此三字吟在舌尖,都仿似染上了情欲的意味。
何事不教云雨、略下巫峰。
叶观澜汗涔涔、湿漉漉地发着抖,在瞬间的释放过后呼吸都是带颤的。他绵绵软下身——没有抵住冰冷的柱子,而是靠在了陆依山遒劲有力的胸膛。
“陆、陆依山......”
这声唤里,似恨似狠,又莫名捎带了些微的餍足。
九千岁笑起来,指间残着零星的几点乳白色精液,却不急于抹去。他承着叶观澜,如承一件易碎的瓷器,可偏偏耳语时的气声,又是那般强势无疑。
“咱家,可让公子尽欢否?”
第23章 灵犀
昭淳二十五年,三月朔日的放榜之期,继晨钟大噪以后再不闻一丁声气儿。
相形之下,武英殿上诸般变数,恍成无声处的阗阗惊雷,骤然扭转了不知多少人的乾坤命途。
江姨娘记得那日她踩着门槛等了许久,风从窗子里进来,满壁间字画被吹得簌簌作响。
她识字无多,眼下惊风不定的情形,令她想起从前侍墨时,听老爷念过的一句诗,“山雨欲来风满楼”。
江姨娘一字不解,却本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她知道老相夤夜出门,赴的当是生死存亡之地,却怎么也没想到,晨露将晞时重伤着家的却是同样一夜未归的叶观澜。
灶上坐着热水,在“咕嘟嘟”的声里腾起白气。江姨娘想心事想的出神,锅子烧沸了都毫无察觉,直到胳膊被人扯住一阵急晃。
“娘、娘!水要漫出来了,您想什么呢!”
叶思雨慌慌张张地要伸手,被江姨娘一把打掉。
“作死,手爪子不想要了?叫欢喜过来,少跟这裹乱。”
叶思雨噘了嘴,悻悻地让到一边,安静片刻,又道:“娘,您也操心太过。大夫都说二哥已经没事了,亏得九千岁去的及时,只是伤到筋骨,将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