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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让他如此笃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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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曼努埃尔所说,科梅坚持以身作则,说是处罚就绝对不能疏忽。今日是他有实无名,那日后会不会更进一步有名有实?威信的崩塌就是被一次次所谓情理之中的让步所导致的。

“接下来的雄保会的事物就交给你们了。赫利俄斯那里不要轻举妄动,曼努埃尔——他如今成长的地步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他终归是个雌虫。得到权力就会想要永远抓在手里,生前死后都不能放手。不用我们动手,他就会让赫利俄斯阁下与他生下虫卵的,到时候赫利俄斯阁下就会明白。雌虫终究是另一个性别,只有雄虫能体谅雄虫。”

科梅对另外两位副会长颔首,不徐不急交代:“正好,我也有空去处理一些舆论上的问题。”

圣堂联谊会火灾中,要求雄虫撤离完后,雌虫们才可以离开的事情传出去后,引来了许多抱怨,虽然更多雌虫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盖住了那些不满的声音。但科梅不会忽略这些隐患。

正好,他现在能有空处理这些对抗情绪。

越是底层,越容易把负面情绪寄托在性别矛盾上。上层雌虫反而不会反对雄虫的特殊地位,因为他们和雄虫是互利互惠的关系,他们能够和雄虫结合诞下优质后代。所以在他们眼里,雄虫是可以合作的伙伴,也是可以获得的资源,同时还是一股不可小觑的政治力量。

但底层雌虫却没有这个机会,雄虫稀少就导致雌雄配对时,雄虫总是高娶。他们只能通过冻精生卵,而高等种雄虫因为有自己的护卫队,也不会被雄保会钳制,拥有捐精与否的自由。就算有,也不会被底层雌虫所获得。

而因为雌虫社会的特殊性——他们的未来在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决定了,基因等级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这种种族特性使他们的阶级固化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人类所说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是夸张的错误说法,但对于虫族而言,这就是事实。

本质上这是阶级矛盾。

雌虫议会里的各族群领袖难道不知道雌虫们的不满吗?但他们都是上层雌虫,是这个制度的受益者,所以轻易不会想去改变。

让他们对雄保会不满,总比让他们对自己不满好吧?

他们心知肚明这是在拿性别矛盾转移阶级矛盾,借此,雄虫们拿走了雌虫们手里那部分舆论权。他们接受转移矛盾,但要求有权控制舆论。雌虫们不擅长搞舆论,也看轻这种“旁门左道”,自然认为这是笔划算买卖。

加上雄虫们一开始手中就在舆论场中占据的那部分,发展到如今,所有媒体渠道都已经被雄虫垄断了。

掌握在雄虫,或者说科梅手里的力量——他掌握着垄断媒体集团,也正是凭借这份力量,他才成为了第三个雄保会副会长——当他想要灌输一个概念时,已经不能用操控舆论来形容了,只能说是洗脑。

科梅想到远方传来的消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也正是时间刚好。”

另一个副会长看他的表情,联系上下文,似乎想到了什么:“是……那边的消息吗?”

科梅轻叹:“是啊,伊卡洛斯的纪录片可以准备预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