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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他们指挥咳嗽一声:“那我们就去吧。没别的,就是单纯想乐于助人一把。”

虫族队从开场到现在就一直在冰天雪地里迷路,寒冷就是虫子们的克星,他们一边迷路一边瑟瑟发抖。

阿拉里克忧心忡忡摸自己的额头:“我感觉我有点发烧了。”瞬间,七八只虫爪贴了上来,他们点评:“暖暖的。”

阿拉里克:……

他憋着气道:“不要拿我取暖!”

七八只虫爪又萎靡地缩回去了。

挂牌队医疑惑道:“虫族也会因为寒冷而感冒吗?”他反手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也非常暖和。“啊,我好像也发烧了!”

隐翅虫看了他们一眼,有些无语:“你们在成熟期都没发现吗?”

阿拉里克却更为疑惑了。不应该啊,医院给他预计的成熟期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啊?但他又转念一想,不对,雄虫会促进雌虫的成熟,这大概是与阁下同行的影响吧?这样一来,他又放下疑惑了。

桑蒂拉纳相比起成熟期的问题,更关心远方的黑烟。不知道小池在不在那里,人鱼都那么柔弱。他忧心忡忡:“那我们要去看看那边吗?”

隐翅虫无所谓道:“去呗。”

从真正的上帝视角来看,火山喷发、酣战两方、正在赶来的敌人与援兵。一切都昭示着,这里即将成为一个残酷的绞肉机。

但在矛盾发展到最激烈的时刻之前,燕屿与夏飞白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纪念星的暗道里,夏飞白拉着他往外跑,空旷而狭长的暗道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响,一声催一声,似擂鼓奏响。

燕屿想问他怎么掺和进来了?但夏飞白好像看透了燕屿的想法,抢先道:“这里是东区的纪念星,没有东区的人接应,你根本不可能离开。”

他显然很熟悉这里的暗道,在拐角处找到了行李与飞行器。他把校长提前准备好的行李塞给燕屿:“喏,你的光脑和其他东西都在这。”燕屿接住,打开光脑,意外发现安绛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最近一条是:[学弟,你如果出来了一定要给我回通讯!!!我好像发现了一个关于校长的大秘密!]

夏飞白拉着他,还在絮絮叨叨一些东区生活指南。燕屿把安绛发来的十几条消息扫过一遍,可能是害怕被查到,并没有什么实质内容,他犹豫两秒还是先拨通了安绛的通讯号。

对面似乎是一直守在通讯器对面,立刻接通了。也来不及疑惑为什么还在比赛时间,燕屿却能使用光脑。安绛望着圣堂一般的行政楼,心脏跳得很快。她开门见山:“学弟,你还记得开学考核中,我们拿来驱散虫族那种白色的漆吗?”

燕屿当然记得,那正是粉刷校长所在的钟楼用的漆。味道很奇怪,连虫族们自己都不愿意靠近。不等他回答,安绛紧接着说:“我在图书馆里发现了一本书,里面记载了那种漆。”

她的身前摊开了一本书,正是那本《永恒的寂静——虫族的死亡与新生》,翻开的书页停留在丧葬篇。

她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吞咽下因为紧张分泌出的唾液:“那种漆,叫白哺漆,取自反哺的意思。是……”接下来的话似乎让她的声带变得十分艰涩。

“——那是雄虫用来修筑陵墓的一种特殊材料。”

仿佛被关在铜钟之下后,有人狠狠敲击了钟,燕屿的大脑嗡嗡作响。

在短暂的眩晕之后,一切又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所有蛛丝马迹都串联起来了——

虫族们嗅到这种漆的味道时,纷纷避退的反应。当时燕屿以为那是嫌恶,但现在看来,或许那是一种对于死亡的避讳呢?

还有温莎这名铁血人类主义的战士,对校长不正常的尊敬与礼遇。为什么人类会甘心让虫族成为校长,成为这所学校的第一掌权人?

阿拉里克说,停战是雄虫的意志。但战争一定会再次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