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寒却未回话,看向重绵微微带了一分探究和惊艳,道:“继续,不用停。”
重绵懵了一下,见容吟也跟着点头,就这样在两人面前,一面三心二意练剑,一面竖起耳朵听他们谈话。
“我找你,是跟你说一件事。”
“师兄请讲。”
谢永寒沉默了下,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近来,你可曾听说了祝牧歌的消息?”
熟悉的人名一出,旁边的重绵开始明目张胆划水。
容吟好笑道:“师兄来此,突然提起这位师妹是作甚么?”
谢永寒:“符煦囚禁了她。”
重绵的剑一歪,整个人差点跌倒。
然而,容吟神色依然平静,漫不经心道:“然后呢?师兄沉醉剑道,如何也开始关心他人感情/事了?”
谢永寒字句吝啬,话少得可怜:“跟你有关。”
重绵的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容吟瞥了她一眼,眉头挑起,依然置身事外地笑:“我近日未见过她,与我有何关系?”
他这话,是看着重绵说的。
谢永寒只觉得近来不见,容吟的脾气变大了,虽有必要撇清关系,但若是以前,大抵语气会更加委婉客气一些。
他默了默,难得多谈了几句,将事情的经过解释得清清楚楚。
“符煦囚禁祝牧歌,此事暴露之后,长老制止劝阻,他才勉强同意放出祝师妹。后来他领了三十鞭子,心神恍惚不稳,我怕他来找麻烦,所以提醒你一句。”
容吟淡淡道:“我明白了,多谢师兄。”
<b < div> r /> 等谢永寒踏步离开,重绵睁大了眼睛,马不停蹄地问:“容吟你真的没见过祝牧歌?”
她脑子乱如麻,这段囚禁剧情原书用寥寥几笔提起过,祝牧歌坠崖,借机与容吟来往了几日,符煦疯狂吃醋,将祝牧歌关了小黑屋。
分明是全书高潮时刻,作者写得非常敷衍,不管是男二突兀的感情线,还是女主被关的剧情。
重绵咬唇望着容吟,他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关心这些做甚么?”
她振振有词:“我怕符煦来找麻烦,到时候有理由帮你。”
容吟答非所问:“我这两日,是不是与你在一处?”
重绵想了一回,大声道:“不是!”
容吟:“……”
她刁钻道:“你去帮我买衣服,去了大约半刻钟。”
容吟失笑:“门派内务堂位于九曲峰,你可知吹雪峰与九曲峰的距离?”
“不知。”
“一万里长。”他的语气极其耐心,“九曲峰,日月峰,吹雪峰,千仞峰,四大方位,相隔万里地。灵鹤载人,来回至少也要半刻钟。”
他笑吟吟道:“我已经是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
重绵听了他的回答,心里开心得不行,但一想到符煦,不由得呐呐道:“我相信,可是符煦不信你,怎么办?”
容吟:“无妨,他不敢动手。”
他所说不假,翌日上午,符煦黑着脸来找茬,神情压制极大的怒气,摩拳擦掌,气势汹汹,好似随时暴起打人。
重绵不免悬着一颗心,为容吟担心,索性,符煦未曾动武,只用略带讥讽的眼神扫视了一眼他。
重绵感觉他目光稍稍一转,也在看自己。
这位墨蓝衣衫,风流倜傥的俊俏男子,便是《春波媚》的种马男主了。
他像是带了一顶绿帽子,语气变得阴阳怪气:“容师兄真是好魅力。”
/>
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让符煦脸色更沉,转向重绵,声音带刺:“这位姑娘,我劝你不要被某些人光风霁月的君子姿态蛊惑了。”
重绵还没来得及反应,容吟语气微沉:“她与此事无关,请符师弟回去。”
符煦:“敢做不敢当。”
容吟大抵觉得此事太过荒谬,好笑道:“我做甚么了?”
“你自己心里明白!夺人所爱,天打雷劈。”
他想到前几日,祝牧歌为了容吟,神情坚定果决,口口声声地喊着要与他决裂,怒气从胸口疯狂涌现,脸色一瞬间扭曲。
可他忍了忍,不愿挑起争端打架,再受长老惩罚,只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抬脚飞快地走了,像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动武。
重绵忍不住横眉:“莫名其妙!”
她最讨厌这种话说到一半,黏黏糊糊的人了,怪不得女主遭受那么多磨难,BE虐文名副其实。
若是有人用这种怪腔怪调的语气在她面前说话,她会忍不住给他一个回旋踢,将他踢到眼不见为净的地方。
容吟:“没事,继续练剑。”
重绵以为事情到这里应该结束了,虽然有许多茫然不解的地方,但容吟不在意,她也安下心,继续勤勤恳恳练剑,只是万万没想到,半个时辰后,绯闻女主角祝牧歌也来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