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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阳毬哭着骂道。

十三岁生日前一天的凌晨,阳毬一直在院子里哭到天蒙蒙亮,才终于靠在乱步身上睡着了。理所当然的,第二天江户川先生和江户川夫人发现,两个孩子,都感冒了。

爸爸大人和妈妈大人那样聪明的人会不会看出来他们是故意把自己弄生病了阳毬不知道,但好在因为两个孩子都卧病在床,去买礼物的计划也搁浅了,夫妻二人在孩子的床边陪了一整天。

对不起……

感受着妈妈大人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试探温度,阳毬在心里默念道。

当天晚上,江户川阳毬吃着妈妈大人熬的营养粥看电视。

新闻播报员抑扬顿挫地说,四日市一家百货商店遇到劫匪,但因为有知情人士爆料,被早就布好的警力逮捕了。

这一刻,阳毬才松了一口气。

她的计划成功了。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呢?

…………

换季时的感冒最难缠。

十三岁生日前一天故意把自己冻病了之后,江户川阳毬又反反复复感冒了好几次,好在都只是打喷嚏流鼻涕这样的小问题,并没有太难受。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天气开始转暖的三月,兄妹两个人终于迎来了毕业季。

六年级的几个孩子都穿上了最漂亮的衣服。胸口上别着一朵小红花别针,开开心心地接受着学弟学妹们的祝福。

毕竟是好几个年级一起上课的乡村小学,江户川阳毬发现,轮到她毕业的时候,就和往届一样,最先哭出来的不是她,反而是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们。

“阳毬姐姐……”一个和阳毬同一个教室的一年级小女孩打着哭嗝问道,“阳毬姐姐和乱步哥也是去镇上的中学读书吗?”

江户川阳毬点着头,手却在右眼上揉了揉。

今天起床之后,她的右眼就一直在跳,心也莫名地有点慌。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上辈子听到的老话不自觉地浮现在脑子中。

总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会吧,江户川阳毬揉着心口。

这份不详的预感最终还是得到了证实。

学校为毕业生家长准备的座位上,阳毬并没有看到爸爸和妈妈。

为什么他们会不在?

明明今天早上还兴致勃勃地说要给她和乱步拍很多照片的。

“阳毬酱,你妈妈没来吗?”同年级的孩子显然也有人注意到了这点,小声地询问,可是看到江户川阳毬有些难看的表情,便也不敢追问下去。

毕业典礼几乎是浑浑噩噩地过去了。江户川阳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校长手中接过了那纸毕业证书。

只是在毕业典礼结束的那一刻,便拉起了乱步的手,向家的方向跑去。

家里并没有人。

“阳酱,”看着阳毬苍白的脸色,江户川乱步安慰道,“爸爸大人和妈妈大人一定是去给我们买礼物耽误了,说不准他们一会就回来了。”

”——爸爸大人和妈妈大人那么厉害的人,才不会出事呢!”乱步大声道。

只是,底气不足的语气根本起不到安慰的作用。

可阳毬也只能努力挤出一个笑脸,点点头。

两个孩子依偎在玄关处,宛若惊弓之鸟一般,几乎门口有一点动静,都要打开门去查看。

最后在发现只是过路的人后失望地回到家里。

阳毬紧握着乱步的手,不断安抚着他,可是她自己浑身却在发抖。

不应该吧……

明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