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说两句话。
“商桐。”岑琏说,“不是说好了好聚好散吗?”
“现在又来这一出什麽意思?”
商桐并未理会他,继续说道,“不过呢,我是心服口服。”
“毕竟是凌夫人言传身教的嘛,姜还是老的辣,我自然是比不过。”
台下顿时惊呼一片。
这商家的小姑娘是真不怕死啊,就这麽直接说了出来。
许文秋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朝岑母说道,“亲家,这是什麽意思?”
“我们凌家的女儿能容忍这般作贱吗?”
岑母连忙亲自上去,拉着商桐。
好声好气的说,“桐丫头,是伯母的不是,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她知道是自己家对不起桐丫头。
不敢跟她来硬的,只好软声软气的道歉。
“妈!”凌晴就是不爽了。
岑母没有理她,“桐丫头,给伯母一个面子,好不好。”
商桐轻笑道,“放心,伯母,我又不是来抢婚的。”
“天底下的男人大把,好男人多的是。”
“不是每个人都热衷於抢别人的东西。”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什麽稀罕物呢,她喜欢,给她就是。”
“只是身为女人,我警醒你四个字,骑驴找马。”
“知道是什麽意思吗?”
“别为了今天而沾沾自喜。”
“野花一旦变了家花,就失去浇花的兴趣。”
“家花来来去去都一个样,可是野花就不同了。”
“这一次,你是被移栽回来了。”
“可是你以为他往後就欣赏你这一朵吗?”
“不,他一样会去浇别的花。”
凌晴咬着牙,“你!”
可转念一想,她轻佻笑道,“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
“是啊。”商桐笑说,“果实成熟了,花就谢了。”
“这束不喜欢了,大不了再去带一束更好看的回来,毕竟只是个装饰品嘛。”
“装饰品就要有装饰品的样子。”
台下宾客再次哗然,商家这个女儿真是个不吃亏的。
女人的底气,果然就是来自娘家强大的後台。
凌晴气的浑身颤抖。
商桐朝岑琏说了一句,“祝你浇花愉快。”
说罢便下台了。
这一场小插曲让所有人都静不下心来了。
花郁尘嗤笑一声,“这个商桐,从小性子就冲。”
“岑琏这个傻逼玩意儿,算是踢到刺猬了。”
凌苗欣赏商桐,但是她没那闲心搭理别人的是是非非。
只是许文秋今天绝对气的不轻,被当众拆台。
她心里头可真是爽快。
中午的插曲并未影响到凌晴嫁给岑琏的心情。
晚宴的时候,两个人挨桌敬酒。
因为凌晴怀有身孕,所以岑琏自然挡下了所有的酒。
有些醉意上了心头,想吐。
“我去一趟洗手间。”岑琏说。
“嗯。”
出了展厅。
花郁尘也正好在洗手池那边。
小家伙吐了奶他身上,过来简单擦擦乾净。
透过镜子不慎看见了岑琏,一句话没说,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岑琏冷冷瞧着他,顶了顶腮。
花郁尘边走边抖了抖微微湿的衣服,并未发现静静站在前面的人。
直到她开口,“阿郁…”
熟悉的声音让花郁尘抬眸看去。
手上的动作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