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灾难降临开始,这几天是姚若云过得最舒适最安心的日子,她到底年轻,之前看到挖出的雪道就已经心痒不已了,现在要过去体育馆当下忍不住走在了最前面。
姚若云差不多有一米七三,人高腿长的,一大条厚实的毛毯抱在身前也不会拖慢她的脚步。
舒馥不一样,身前的背包本来就比姚若云的大了一圈,再垫上毛毯的高度,直接挡住了她一半的视野,下楼梯的时候就因为看不见地下的台阶而差点踩空两次,两次都是一旁的成遇扶住她。
他没忍住,最终还是把那袋米单独抗在一边肩膀上,一手卷过了她抱着的那条厚毛毯,之后朝她张开了五指:“背包也给我吧。”
舒馥侧头看他,抱在她身前显得很大一卷的厚毛毯在他那里不过就是一条普通的毯子,舒馥摸摸鼻子,没跟他客气,直接把背包取下来,挂到了他手上。
“谢谢。”
成遇微微笑了笑,这一次走在了她前面,她再踩空他没手扶她了,但是他走在前面的话,她就算要摔也有他给她垫着。
然而成遇没走出几步,肩膀上就被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停步侧头。
因为她站在比他高两级的台阶上,所以伸出的手直接够到了他的唇边,葱白纤细的指尖,捏着一粒粉红色的水晶糖果,是花朵的形状,非常漂亮。
他顺着因为怕冷只露出一点秀气指尖的手朝上看,对上了女孩看着他的黑亮眼睛,她半边脸都埋在了厚实的围脖里,整张脸上只露出滑雪镜后的这双眼睛。
“吃吗,是糖。”舒馥摇摇另一只手里握着的小小糖罐子,像一只冬日里的松鼠,用短短肥肥的小爪子掏出了珍藏的松子,然后眼巴巴的递到了他的唇边。
成遇原想说自己不爱吃糖,让她自己留着慢慢吃,可才一张口,纤细的指尖就把那颗水晶糖果送进了他口中。
他的唇蹭到了她指尖,一瞬间,一股清甜的草莓味在他口中散开。
很甜。
非常非常甜。
舒服收回手,不着痕迹的把指尖在衣服上擦了擦,见他还看着自己,又道:“我手很干净的,我们每天都会化很多雪水洗手。”
“不是——”成遇似乎想要解释,韩澜的声音却在这时从楼道转弯口传来。
“什么很干净,怎么了?”他一手提着两个蜂窝煤炉,另一手提着装着蜂窝煤的蛇皮袋,脑袋朝后仰,从转弯口探过视线,刚巧看到了舒馥捏在手里的漂亮糖罐子,“是糖吗?”
“嗯。”舒馥点点头,几步越过成遇,再次倒出一粒,这回是冰蓝色的花朵。
韩澜没手,很自然的张开了嘴,舒馥便直接送进了他口中。
成遇:……
“不错,不太甜,是硬糖,”韩澜抿了两下,出声称赞:“还是汽水味的,好吃!”
舒馥笑笑,再次越过了他,继续给前面的其他人发糖。当然好吃了,即便是和平年代,这么一小罐也要一百多块钱,是在一个很有名的糖果专卖店买的,以微甜不腻和多变漂亮的造型而出名。
那时买的都是大袋装,她觉得不方便,就自己装一些在透明的小罐子里,可以随时从任何口袋里“掏出”,方便吃。
韩澜还在评价口中的糖果,他是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