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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比我们大队的磨盘还大。”

梁宝儿没想到有人敢骂他,坐在地上就开始哭闹。

“娘,你快打死赔钱货,她让人骂我。”

王盼弟上前想把梁好从闻岩怀里扯出来,

“不要/脸的东西,大白天往男人怀里钻,你是多没皮没脸的货色,跟...一个德行。”

王盼弟差点说漏嘴,梁大强大声咳了一口痰。

一直躲在女人身后的梁大强站出来:“吵什么吵,当这是自己家啊!既然女婿不欢迎咱们,你们也好意思让人家给你做肉吃。还不嫌丢人现眼,人家摆明要赶客,你还冷脸贴热/屁/股。”

梁大强说着故意带王盼弟和儿子离开,没想到闻岩压根没打算挽留他们,连面子都不给。

一家人站在门口,重新回去也不是,离开又不甘心。

王盼弟站在门口指桑骂槐:“有些畜/牲翅膀硬了以为有人撑腰就硬气了。我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品种,野鸡就是野鸡,喂时间长了还不是要被杀了吃肉。”

梁大强脸色铁青,他被女婿落了面子,在全家面前丢尽了老脸。

“行了,少说两句,就你这张嘴坏事。你但凡少骂两句咱们已经上桌吃饭了。”

王盼弟不服气还嘴:“骂两句怎么了,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还不能骂了!我是她妈,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梁大强看了一眼儿子,没开腔。

梁宝儿咬着手指:“娘,还能吃肉吗。”

王盼弟心疼儿子没吃上肉,

“今天都怪赔钱货没让你吃上肉,你记着以后见到赔钱货的男人多在他面前说她坏话,给她个教训。”

她就不信了,梁好还敢跟她对着干。女婿就是当兵久了没见过几个女人,图新鲜被女人迷惑了。等日子久了他就知道自己娶了什么货色,到时候梁好想把日子过好,还不是得向她低头求饶。

王盼弟一家人刚踏出院子,梁好感觉浑身畅快,周边空气都变新鲜了,刚刚还病殃殃的人瞬间恢复正常。

闻溪叹为观止,对她竖起大拇指称赞:“你这也太会装病了吧。”想生病就能脸色立马变白,他要是能学会装病三哥肯定愿意去山上打只兔子回来给他加餐。

梁好摆摆手,“我跟他们一家气场不合,真没装病,刚刚脑袋都快爆炸了。”

闻溪想到王盼弟劈头盖脸的辱骂:“也是,要是谁给我这么一顿劈头盖脸的骂,我脑袋也疼。”

说完他又好奇盯着梁好:“你到底在家干啥了?咋你家里人这么骂你啊?”

梁好无奈摊手:“你问我我问谁呢?我脑子里的记忆都是从小到大一直在挨打挨骂,我还不知道原因呢,好像我生来欠她的一样。”

闻岩仔细观察了梁大强夫妻以及梁宝儿的面相,梁宝儿继承了夫妻俩的所有五官短板,梁好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属实是歹竹出好笋。

闻溪同情道:“你真惨,你弟弟都叫你赔钱货,看来你在那个家的地位不咋样。”

梁好想起回忆里的场景,勾起嘴角自嘲:“地位?我嫁来你们家之前从没有睡过床。”

她的记忆都是一段一段,只知道原身姑娘对家庭有种天然恐惧,今天见到王盼娣才彻底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梁好接收完记忆的那天晚上有想过退婚,她当时并不知道梁家的情况,然而只要一想到退婚回家身体就激发了保护机制,排斥反应激烈。

这个时代出远门很麻烦,去哪都要盖章。既然没有回家的选项,梁好分析觉得闻家虽然穷但起码都是正常人,只要不触犯她的底线都能接受,大不了过不下去就离。

她一直以为自己和身体融合的很完美,没想到今天见到原身姑娘的家人潜意识反应会这么大。

这种感觉就像是已经被放入锅里烹饪的鱼,但它的神经还活着会跳起来动。

闻岩斟酌着开口:“之前我带你回来,你父母让你以后没事别回家。就当没生过你,死在外面不会管你。”他们言语间似乎巴不得他对梁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