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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开的皮肉就开始愈合。

贺烈制止了他的动作。

“好了,再休息一会儿。”贺烈慢慢摸到了楼月西的脸颊上,都是冰凉的泪水。

楼月西任由男人的手在脸上抚摸,其实贺烈的手也不干净,把没有完全干涸的血渍都蹭到了他的脸上。

半晌,楼月西用仿佛气音的声音问道:“你不问吗?”

问他的事,问骆氏的事。

谁知贺烈摇摇头,有着胡茬的脸蹭的他有些痒。

“什么都不问?”楼月西抓紧他的衣袖。

贺烈想了想,凑近他:“还痛吗?”

楼月西整个人缩在贺烈怀里:“痛,贺烈。贺烈,我好痛。”

他攀着他的脖子,右手去扯贺烈蒙在眼睛上的黄带子。

“你亲亲我……”

贺烈的眼睛还没适应烛火,就被覆上来的唇舌打断了思考。

两人呼吸相闻。

楼月西的唇齿之间还有血的腥甜味道。

窗外大雨瓢泼,一只黑狗蜷缩在纸壳打得窝里。方才的喧闹褪去,它已经在窝里把鼻子掩在毛茸茸的前腿下睡得香甜。

祠堂内昏暗极了,两点烛火,一室寂静。

贺烈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青年。

整个祠堂里没有任何可以休息的地方,该放着蒲团的地方只有四条锁链。

地面上有血痕和磨损的痕迹。

他盘坐在地上,开始检查青年的手指。

果然全都被磨出了血。

这些痕迹都朝着门外的方向,一直延伸到了门口。

最远的是门板上红色的血印。

很痛吧。

贺烈摸着青年柔软的头发。

铁链两长两短,短的拴在脚上,束缚着青年不能跨出去。

手链却足够长,长到他能够摸到门框。

留在祠堂的手机屏幕上也沾染了血迹。

楼月西隔着门和他发信息的时候,是怎么用磨烂的手指打出笑脸的呢。

这个笨蛋。

贺烈感觉到心口像是被人抓住了。让他不得不屏住呼吸让那阵疼痛过去。

怀里的身体有些冰凉,但不至于毫无温度,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睡得很熟。

贺烈撩起他的袖口。

手腕伶仃白皙,阴气蜿蜒而上。

紫色和青色的血管埋在皮肤下面。

但是没有脉搏。

贺烈抿唇。

他没有受伤的手将青年揽得更紧。那只手穿过青年的腋下碰到了他的胸膛。

呼吸的起伏是有的。

但是左胸膛中却没有跳动的东西。

他的手轻轻离开了些楼月西的胸膛,只隔着长袍虚虚的揽着他。

良久,他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动弹了一下。

隔着衣物,贺烈重新感受到了律动的心跳。

楼月西醒了,只是依然很虚弱。

贺烈垂眸,只见怀中青年煞白的脸,昏黄的烛火也不能给他添一分血色。

若不是这般虚弱,楼月西他可能也不会暴露。

“有点冷,贺烈,我们回屋好不好?”青年伸手摸了摸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

男人没说话,伸手慢慢环住他。

两人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

贺烈发现楼月西没有穿那件丝质的白色睡袍,而是换了件米色的薄绒睡衣。

现在农历七月十五,换算成阳历也才八月底,正是热的时候,虽然下了场雨,但怎么也不到穿薄绒磨毛睡衣的时候。

见贺烈有些惊讶,楼月西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