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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应该是,朝臣们无不畏惧贺重锦权势,更遑论一个刚为官不久的探花郎了。

“母亲。”江缨如实答道,“此事我知晓,之前赵公子托人给红豆塞信,红豆将信带回来后,我便烧了,我现在是贺重锦的妻,我不会与他再有来往的。”

江夫人的语气并没有异常,似乎对江缨的回答很是满意:“你嫁入贺相府,一言一行不仅关乎贺相府,也关乎江府,绝不能因为此事,传出一些不好的风言风语,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

回到房间,江缨将那几封信一封一封地烧了,心里想着赵恒之可千万不要再送信过来,再给她平添麻烦。

当晚,江府下人把嫁衣和凤冠都备好,准备明日的成亲事宜,江缨忽然感到胸口发闷,想去院子里通通风。

结果,她一只脚刚刚踏过门栏,发觉到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女子若有所感地低下头,并蒂莲花绣鞋轻轻移开,定睛一看,那是一条漏网之鱼,赵恒之的信。

江缨:“......”

红豆刚刚从院子外回来,步伐轻快,脸上还挂着喜悦:“明日小姐就要成亲了,奴婢想想便觉得开心,咦?小姐再看什么,这是?......”

无语。

两个人就这样杵在房门外,不约而同地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赵恒之到底收买了江府多少下人?为何无孔不入?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红豆捡起信,江缨已经不想再看了,她看腻了里面的内容,想不到自己内卷多年,竟第一次产生了厌倦看文字的一天。

察觉到江缨的情绪,红豆忙道,“蜡烛还没熄,奴婢这就去烧了,莫要让小姐看着心烦。

他这封信一出现,原本想出去散心的江缨,顿时半分好心情都没有了。

不过比起烦躁,她更多的是担心。

赵恒之一直不肯放弃,一封封书信接连二三地出来,贺重锦迟早会知道的,如果贺重锦误会,以为她和定亲的前郎婿有私情,那就遭了。

想到那日在地牢里,贺重锦对人用刑的样子,江缨握着茶水的手忍不住发抖。

贺重锦不喜欢绿色吧,她记得他平日里穿得衣服不是紫色就是黑色,偶尔也会穿红色,从未穿过绿色。

他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惩罚她?该不会是每日,等孩子生下来后直接去母留子?

红豆正在烧信,只见自家小姐砰得一拍桌案,江缨乍然站起来时,脑中的晕眩险些又犯了。

“不行!这怎能行!”

红豆呆愣愣地盯着江缨,张了张嘴问道:“小姐?什么不行?”

曾经江缨只是胆子小,仅此而已,但红豆发现小姐有孕之后,心绪起伏是越来越大了。

女子白皙的玉容气红了半边,紧张道:“我知道赵公子对我有恩情,可是一码归一码,我不能再任由他这样下去了!”

一轮明月悬挂于天际。

贺相府的书房内,窗户虚掩,窗外蝉鸣声不断,青年正在批阅最后的公文。

前几日,街上铁匠被刺杀一事有了眉目,死去的铁匠姓姚,单名逊字,是军械监一名造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