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男人怎么做到的,明明这么近的距离,他却丝毫没有触碰到舒一阳的身体。
舒一阳余光扫到男人屈在自己身侧,肌肉明显处于紧绷状态的长腿,唇角微微上扬,却没再做什么动作。
傅厌礼吹头发的动作不轻不重,吹风机的距离也拿得不远不近,不会觉得烫也不会觉得冷,就算吹到耳边也没有特别吵闹的感觉。
没两分钟,刚睡醒不久的舒一阳又开始打起了呵欠,原本还端正坐着的身体也忍不住往后靠了靠,正好靠在傅厌礼的胸膛。
感受到少年的贴近,傅厌礼身体微微一僵,他下意识低头,居高临下的视野中,恰好将少年浴袍微微敞开的领口下的风景一览无余。
尽管瞬间移开了视线,但傅厌礼手上的动作还是不可避免受到了影响。
“傅老师,吹风机离我耳朵太近了。”舒一阳扯了扯傅厌礼的衣袖。
“抱歉。”傅厌礼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将吹风机拿远了些。
不过他到底是没有把舒一阳推开,就着半拥的姿势继续给他吹头。
舒一阳的头发不算长,完全吹干也就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这十分钟对于舒一阳来说十分短暂,但无论是对傅厌礼还是门外等候的众人,抑或是直播间,都格外漫长。
尤其是霍启深,他的视线几乎都要将门板穿透。
终于,房间门锁发出咔哒一声,从内打开了。
摄像立刻激动起来,镜头下意识想往里面进。
然而下一刻,整个镜头便被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盖住,摄像不得不后退几步。
紧接着又是一道熟悉的关门声,傅厌礼已经站在了门外,“他在换衣服。”
话毕,傅厌礼看到镜头后的霍启深,朝他微微颔首,随后抬步走出客厅。
举着镜头的摄像师有些踌躇,不知是跟着傅厌礼还是继续在这里等舒一阳出来。
正犹豫间,他突然看到一旁的霍启深的眼神示意,当即脚下一滑,飞快朝傅厌礼追去。
几分钟后,舒一阳换好衣服出来时,门外已经恢复了清净,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现在的住所是一座经典的农家小平房,两侧为卧室,中间是客厅兼餐厅,厨房在院子右侧。
舒一阳的卧室在客厅左边,门口左侧有一个半人高的置物柜,上面原本放着一个空花瓶,不过此时花瓶里插着几支新鲜的粉色月季,旁边还多了一小罐糖果。
糖罐只比拳头大一点,透明材质,一眼就能看到里头五颜六色的糖果,十分漂亮。
糖罐周围没有任何标志,不过看位置和出现方式,就知道是送给他的。
舒一阳拿起糖罐便进了屋。
“宿主,这糖是男二放在这里的。”049提醒道。
“我知道。”舒一阳从糖罐里摸出几颗糖放进口袋,又拆了一颗粉色的糖塞进嘴里。
浓郁的蜜桃香气瞬间将那枚止痛药残留在口中的苦涩冲散,舒一阳惬意地眯了眯眼。
两个充电宝。
一个温柔体贴,一个沉静内敛。
舒一阳感叹,“真的不能两个都要吗?”
049有点没有弄懂舒一阳的问题,“宿主,您在说什么?”
“没事。”舒一阳将糖罐放在床头柜上,再度朝房间外走去,一边回答049的提问,“我在思考鱼与熊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