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窈偏头一瞅。
男人侧身慵懒地依靠餐车,身高腿长,一身黑鸦色,看不出牌子的廓形风衣,长发随意?束脑后,高挺的鼻梁架副墨镜,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
远看和人形立牌没区别。
她正想说话,视线往下,定格于他脚边两条一模一样,身着西?装、肌肉发达、站姿笔挺又傲娇的杜宾犬。
“......”
秦倩岳山颔首道:“二爷。”
两人目光不约而同?瞟向两条人模狗样的狗。
身为?江归一左膀右臂的双胞胎因对陈窈不敬被罚去东南亚做苦力了。
陈窈也想到这茬。
以江归一的脑回路,以杜宾犬代替双胞胎不是不可能?。
“汪汪!汪汪!”
两条狗呲着獠牙狂吠。
江归一手掌翻转,往后拽,只听见嗷呜一声,狗前蹄乱踢差点被勒死?,他厉声警告:“闭嘴,这是你们妈。”
“?”
谁他妈要做狗的妈!
陈窈注视江归一,面对他的心情?越来越复杂,杀意?比逃离更让人迫不及待,尤其经历上次调教?,日渐浓烈。
她偏头,态度冷漠,”你来做什么?”
江归一往前跨半步,搂住她肩膀,漫不经心地说:“有的女?人无情?无义,不探班见不到。”
他弯腰,墨镜上推,附她耳边低语,“幺幺,我很想你。”
“......”
陈窈敢发誓,江归一是她见过最棘手的人。她默默转身,心不在焉地打开盒水果?拼盘,从木桶抽了根塑料叉,看也不看戳了块水果?送进嘴巴。
“陈窈!”
“陈小姐!”
岳山秦倩惊呼,陈窈迷茫回头,男人手伸到嘴边,只说了一个字,“吐。”
她嚼两下,意?识到不对劲,这是菠萝的味道。
江归一把狗绳交给秦倩,卡住陈窈下颌往上抬,修长有力的两指熟稔地抻开她的唇。
“唔——”
他粗暴地把她口腔里的菠萝块往外抠,连后磨牙的碎渣都不放过,冷声道:“脑子被狗吃了?自己过敏不知道?”
秦倩岳山目瞪口呆地望着江归一手心几乎嚼碎的菠萝块。尤其秦倩,她甚至觉得这幕比江归一自杀更让人震惊。她在江归一麾下呆得久,自然知道江二爷有多心高气?傲。这种事大概只有父母对不能?自理的宝宝才?有如此态度。
陈窈被江归一两根手指弄得眼泪汪汪,菠萝酸甜的汁水从嘴角流下,淌得他手背粘黏黏。
他不罢休,拧着眉问:“咽进去没?”
不等她回答,把手掌伸至她嘴前,言简意?赅,“用力咳,速度。”
陈窈看了眼他手心的残渣,不知为?何?第一次感到窘迫,犟着脖子说:“没咽。”
江归一懒得搭理,捏住她的下巴,“来,啊——嘴巴张大,我看看。”
什么鬼语气?!
陈窈恼羞成?怒地拍开他的手,快步往休息室冲,“说了没!赶紧把你手里的东西?扔了!恶心!”
江归一不明?白陈窈为?什么嫌自己的东西?恶心,上次亲完小幺幺再亲她嘴巴,她也嫌弃得不行,他不耐地对秦倩说:“两年不工作变这么蠢!纸!”
秦倩连忙从逃出纸巾递过去,江归一把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