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东嘴唇发抖,“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江归一随手拿了颗樱桃送到陈窈嘴边,她摇头,他转手扔进自己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忘了。别把你一毛不拔的头搁我面前晃。赶紧签,签完回家养老。”
江安东莫名被羞辱,看了眼那?头浓黑的秀发,转而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丝绸之路的外?债也是你做的?”
江归一像没听见,叉了片菠萝凑到陈窈唇边。
陈窈本来就生气,他运筹帷幄,浪费她的时间精力,还美名其?曰游戏。当下被冰得一激灵,拍开他的手,“烦不烦?”
菠萝和银叉掉在地上,众人?惊恐万分。
谁想江归一并不生气,继续拿各种东西投食,直到桌面所有种类试完,他平静地说:“只要是我喂的,你就不吃。”
简直无?理取闹。陈窈扭头,不想与他争执。
江安东正寻思江归一这么有种更疯的感觉,抬眼一瞟,与陈窈对上视线。
我操!他爹的女人??
不过与在江家的形象不同,轻烟似的眉目,冷冰冰的表情,劲劲的,特?激起人?的征服欲。
两道?瘆人?的视线射过来,江安东打了个激灵,连忙低头继续签文件。
江归一自顾自拿起没兑软饮的威士忌喝了口?,猛地翻身将?陈窈抵在沙发,掐着她的喉咙,硬把嘴里的酒往她嘴里喂。
“咳、咳咳咳……”辛辣直入肺腑,陈窈呛得咳嗽,双手拍打江归一的小臂,他无?动于衷,一口?接一口?灌。
发什?么疯靠。
灌了整整半瓶江归一才作罢。他面色不改地把陈窈重新抱回怀里,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她脸嘴角的酒渍。
“有病。”陈窈厌恶地偏开头。
江归一非把她的头掰回来对自己,敏感地问:“他结婚了还有两个情妇,你老看他做什?么?你喜欢光头老男人??”
陈窈:“???”
江安东:“???”
众人?:“......”
江归一越想越生气,抱着陈窈起身,把她的头死死摁进胸口?,大?步流星地离开会议厅,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
江安东心想不找自己麻烦就行,结果签完所有协议,一群警察冲进会议厅以?涉嫌贿赂谋杀诸多罪名将?他正式逮捕。
他戴着冰冷的镣铐,冲双胞胎大?吼:“操!不是说让老子回家养老?背信弃义的小人?!”
闻确笑眯眯地说:“谁让你专挑二爷雷点踩?嘴巴不干净就算了还管不住眼睛。”
.
渝水被炸,江归一左思右想决定把陈窈押回榆宁,她酒量很差,半瓶烈酒下肚便处于半梦半醒状态,他双臂摇篮般轻轻晃着,她便乖乖地闭上眼,他沉默地注视她须臾,望向窗外?。
街道?川流不息,人?来人?往,纷扰喧嚣既平庸又生机勃勃。
起初他的脸被灯光和烟火气照亮,当车驶进通荫山庄,垂直的树影落拓下来,他整张脸被一层灰影覆盖。
最后经过榆宁布防严密的守卫,与光追逐的黑影重重压进江归一的眼睛,覆盖了其?中顽固极端的执拗与憎恨。
进到第五栋,江归一脱下外?套,挥手示意人?撤退。
秦倩欲言又止。
江归一瞥她,“秦倩,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惩罚你吗?”
秦倩摇摇头,她其?实帮陈窈逃跑的时候已经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了。
“因为这是陈窈的安排,她特?意
让你成为帮助她的人?而不是自己想办法无?声无?息逃跑,就是想告诉我,你与她的关系比旁人?密切。”
“如?果她被抓回来,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