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今天吃什么”的语气一样稀松平常。
“想杀人需要为什么?”
陈窈一根根掰他的手指。
仰视的角度。
她身上穿件男士黑衬衣,领口敞开一半,脖颈到胸口那片皮肤白到发光,未施粉黛的脸,未经?伪装的表情,平日下垂的眼尾微微上扬,竟别有番柔弱而清冷的美。
江归一目不转睛盯着,手越收越紧。
陈窈掰了?半天发现屁用没有,觑着他,片刻后冷冷地说:“擦擦口水,真难看。”
“放屁。”说着喉结止不住滚动,江归一握住她的腰往上提了?提,心里想着下次必须用这姿势,嘴上补了?句,“你这小不点有什么值得我?流口水。”
陈窈:“......”
她偷偷踹他一脚,“既然如此,做也做了?,可以放我?离开了?,否则以后每一天我?都?会想办法杀你。”
“你哪天不想杀我??”江归一嘲弄地笑,突然敏感地意识关键,笑容消失,“我?们之前?做过那么多?次,你没想杀我?,这次我?没让你受伤。就?因为我?杀了?那傻子,杀了?甚至不算一个人的意识体,你想杀我?!?”
他再次重复,“你为他想杀我??!”
“如果我?说一笔勾销,你会放我?离开吗?”
江归一不假思?索,“做梦!”
意料中的反应,陈窈并不惊讶,淡然地说:“那么,这就?是理由。”
江归一沉默良久,定?定?看着她,眼神透出?偏执,犹如一把锋利的锥子,刺向她,扎穿她的皮囊,即使他也遍体鳞伤,两?败俱伤。
“那试试,是我?命硬,还是你手段更胜一筹。”
陈窈心口砰砰跳,江归一的言行举止总超乎意料,她无法掌控。
或许他自己也无法掌控。
江归一挺腰坐起来,长臂舒展将陈窈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小小的肩窝,及腰乌发与金棕色的头发在?交叠光影里纠缠不清。
“现在?闭嘴,我?要睡三?分钟回笼觉。”
“......你的头很重。”
“再说蠢话我?就?让你对着蚂蚁哭。”
“......”
.
中堂,主人的第一餐非常丰盛,榆宁来的老厨师和家仆非常讲究,不止按照先头菜的顺序上菜,且严格遵守先冷后热先名贵后一般的顺序。
早餐没吃,鲍鱼象拔蚌这类荤菜勾不起陈窈胃口,她无语地看着大快朵颐的江归一。
以江二爷的身份这是他们第一次同桌吃饭。她以为他挑剔的性格会挑三?拣四,没想到这么能炫,除了?不上手抓,姿态较优雅,食量几乎媲美江乌龟。
真是头猪。
江归一不悦地问:“你刚刚是不是对我?翻白眼了??”
陈窈默不作声地扭头。
“说话。”
她懒得搭理,戳了?几下饭。
江归一脸色阴沉得滴水。
从他拒绝给通讯设备,陈窈直接不装了?,摆脸子不说,直接把他当空气,但凡不牵扯到自身利益,半句话都?不肯多?说。
她来例假,一直干后面对身体不好?。
威胁、言语,她又?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