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散发的清香,像露水清澈冰凉。
这是可以疏解燥热的味道。
江归一非常笃定。
——她害我喝了那杯酒。
——背后摆捅刀子,我还没找她算账。
——这算不算惩罚?
……
这些潮湿的念头驱动了他的躯壳。
陈窈正思考为什么江之贤如此粗暴,扯住头发的力道加大,带着狠劲,她被迫仰起头。男人?粗重呼吸喷洒在咽喉,身上味道熟悉而陌生,可她感冒严重,鼻子堵塞,只?有浓烈辛辣的酒精和烟味醺腾着嗅觉。
颈间皮肤被细致地摸索,接着是柔软灼烫的触感,从上至下,一下、又一下地舔。
这是他的舌尖。
好痒。
她抖了下。
这一抖香味更加浓郁。
男人?半跪在床,一瞬不瞬地盯着陈窈的咽喉。
好香。
之前为什么没闻到?
他脸颊和眼梢泛起病态的潮红,额上越来越多的汗打湿了鬓角。
美丽的面孔,狼狈又风情。
她的味道侵蚀神经那刻,身体各处的火嘭地炸开。
“江先生......”
而这句从未得到过的称呼,彻底灼烧了江归一所剩无几的理智。
他发烫出汗的掌往下滑,掐着她纤细的颈,连拖带拽将?她整个人?翻转按在床檐。
轰隆隆——
轰隆隆——
窗外?暴雨雷鸣像老天发出的警报。
江归一再次停住,喉结隐忍地慢慢滚动。
这废物进了榆宁就是父亲的女人?,如果他们上床被父亲知道,多年筹划有几率会付诸东流。
而且她等的人?是父亲,按正常流程日后要唤她一声小妈。
可,江归一。
父亲,哪门子父亲,他不配,你?不是知道吗?
小妈,称呼而已,你?连妈都没有,操小妈有问题吗?
没血缘关系。
没法律关系。
没有爱。
她愿意和父亲做,为什么不可以和你?做?
男人?那双浅瞳变得幽深,邪恶扭曲的欲望在最深处翻涌着。
当然可以了......
当然可以了!
不止如此,还可以给她惊喜,那时她的表情应该很?有趣。
他胸膛起伏,跋扈、无声地笑了。
尽管什么都看不到,对危险天生敏锐的陈窈,背部皮肤不自觉发紧,脊椎发麻。
男人?身上的热汗水汽、穿透力极强的目光像黏稠的暗黑触手,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缠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他靠近了些,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一滴热汗顺着他下颌滴落,落在她的锁骨迸溅、炸裂、融进了皮肤。
那两头象征贪婪与?冥顽的凶兽终于露出獠牙,吞噬了那截盈盈一握的腰。
空气湿热,地板散落撕碎的衣裙,夜里寂静无声,氛围和睦融洽,但也只?有短短几秒。
墙壁的影子一个直立如山,一个折拱像山脚的小土丘,巨大差异荒诞狰狞。
拉链质感冷硬冰凉,皮肤沉甸甸的滚烫,陈窈可以肯定身后的男人?还是衣冠楚楚,这姿势羞得脚趾头蜷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