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坐姿,“他们到什么程度了。”
别看岳山长得五大三粗,他内心住着位文艺青年,添油加醋加了许多细节和修饰,将线人的描绘转述得非常具有画面感,什么首领为陈小姐削苹果,亲自帮她推轮椅散步,早上命人送花好浪漫啦等等。
江归一抬腿踹过去,“我他妈请你讲童话?”
岳山满身健硕肌肉颤了颤,痛得差点当场表演猛男落泪。
闻确知道江归一其实收敛了,拍拍岳山的肩,“说重点。”
“……是。”
岳山概括道:“首领对陈小姐无微不至,呵护着她,如同呵护一颗纤细的碎玉。”
“你户口本搞错了性别?”
岳山:“……啊?”
江归一面无表情转头,“脑子有坑?搞这么矫情的蠢货在我身边做事?”
岳山满脸受伤,闻确握拳横臂为他正言,“岳山能一挑五。”
江归一闭眼,“最后一次,再说废话,自己滚。”
岳山绞尽脑汁,“首领给陈小姐取了昵称!”
江归一饶有兴味,“昵称?”
余光瞥见楼道口的纤细身影,眼睛微微眯起。
岳山以为又触犯了江归一没有任何准则的线,立刻噤声。
江归一扬下巴,示意继续。
岳山松了口气,干脆主谓都省去,“小夜莺。”
周遭气压遽然变低,随从们不敢看那位男人,纷纷低头盯着板砖蜿蜒的纹路。
浓长的睫垂遮眸光,江归一脸上看不出情绪。
小夜莺,升级版金丝雀,不止绕主人飞,还能唱歌解闷。二者皆为猛禽腹中食。
玩死大夜莺,再豢养一只新的小夜莺代替?
江归一抬臂,刀尖指向远处,“带她过来。”
·
陈窈刚上天台,几名身穿正装的保镖跟了上来,显然秦倩只听了一半她的话。
正想找理由把人打发走,再找个无人角落给甄先生打电话,前方走来位健壮的保镖,“陈小姐,二爷在那边等您。”
“......”
亭外站岗的男人们高大威猛。江归一身高逆天,他的随从没有低于一米八五的人。陈窈穿梭时,像途径山体环绕的隧道。
最高的那座山懒散地倚靠中央长椅,背临血色玫瑰海。他上身只披件纯黑衬衫,扣子放浪形骸地解了几颗,露出肌肉轧紧、垒快分明的胸膛。
格外吸睛的画面。
陈窈没心情欣赏,这段时间虽说和江之贤没进展,但也没人阻挠。好不容易身体好转能下床散步,谁知这么倒霉。
男人吝惜抬眼,朝左边长椅扬下巴,简洁道:“坐。”
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陈窈缩在柱子边角,离他远远的。七月温度逐渐升高,蒸融了玫瑰芬芳,她的皮肤像有小蚂蚁来回爬,脚尖不自觉小幅度蹭地以此缓解焦躁。
江归一曲着手指轻轻敲眉骨,“不喜欢玫瑰?”
心脏倏地飘飞,悬在一根蛛丝之上,另端被他拿捏,稍有不慎便抽丝坠地。
陈窈生硬地转移话题,“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吗?”
江归一盯着陈窈的唇。
浑身没二两肉,唇倒饱满有肉感。
这张嘴会吐出空灵婉转的花腔,因为这张嘴在父亲那博得了小夜莺的赞誉。
他放下刀,言简意赅,“唱曲。”
陈窈:“......”
众人:“.................”
闻确淡定,但凡不牵扯大事江归一向来随心所欲,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