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跃差点没把嘴里的饭呛出来。
他咳了两嗓子,肖桉忙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两下。
钱小川看着连跃乐,并且附和苏瓷:“我觉得师父说的很有道理,跃哥你没以前浪了。想想咱们当年在平城混的时候,穿军装戴红围巾喜欢你的女孩子,是不是都排成队了?”
连跃没忍住在桌子下踢他一脚,“闭嘴!”
苏瓷却被这话勾起好奇心了,看着钱小川问:“怎么?你们还早恋过?”
钱小川说:“恋倒是没正经恋过,男男女女搁一块堆玩呗。那时候连跃风头盛,喜欢他的女孩子多。每年冬天只要咱们去冰场玩,冰场都聚很多女孩子,都看他打冰球去的。”
这一说又扯起他们十几岁时候的事情了,从这个大院到那个大院,从溜冰场到公园,从一根纸烟到一根红豆冰棍。钱小川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住,一直说到他们吃完晚饭。
吃完晚饭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了。
钱小川去推来自己的自行车,准备和连跃走人。
两人都找得到学校的大门,不需要苏瓷和肖桉再送过去。
但在两人转过身要走的时候,苏瓷忽又想起什么,叫住钱小川说:“什么时候再去乡下收货,叫上我一起。”
也不能叫他白给她跑腿,给他当师父当然得有个师父的样子。
教教他古董鉴定中的细节门道,帮他掌掌眼,都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钱小川听到这话眼神一亮,连忙答应:“好啊,到时候我过来叫你。”
连跃站在旁边看他一眼,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也没说什么话。
说完这话钱小川和连跃便就走了。
肖桉站在苏瓷旁边,呆片刻突然追上去,同时回头对苏瓷说了句:“你先回宿舍吧。”
苏瓷站在原地耸一下肩,心想这三人真够黏糊的。
看着他们仨走远了,她轻轻吸口气,转身回宿舍歇着去了。
肖桉追到钱小川和连跃的时候,他俩果然在说什么去乡下收旧物的事情。
连跃跟钱小川说:“到时候叫上我,乡下乱得很,我不放心,得跟你们一起去。”
钱小川有点不解地看他,“我去乡下好多回了,也没见被人劫过。苏瓷比咱仨还能打,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们可是去办正经事的,不是去玩儿的。”
连跃还没再说话呢。
肖桉在旁边喘着气又说:“我也一起去,别干什么都落我一个人。”
钱小川:“???”
你们凑个啥热闹啊???
连跃现在说话总一板一眼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谎都不脸红,“小孩儿现在不能打了,军训的时候我试过她。她长得够漂亮吧,从城里到乡下那么远的路,你能确保没意外?”
钱小川居然被连跃给说心慌了,好像那一段荒路上全埋伏了流氓色狼似的。他想了想,认了道:“算了算了,一起去一起去,自己自带干粮啊,我只带我和老大的,你俩自己管自己。”
说完他又看向连跃和肖桉,“我说你俩这么闲,赶紧找个对象谈恋爱得了,别老掺和我和我师父的事,咱俩现在算是同门,有共同的事业和目标,你俩现在是外人,懂不懂?”
连跃清清嗓子,“那么多人喜欢肖桉,让肖桉先谈上。”
肖桉还微微喘着气,在旁边说:“谈什么恋爱?你们还讲不讲义气了?这才刚刚重聚了几天啊,就想着拆伙了?咱们可是拜过把子的,歃血为盟你们都忘了?”
说起拜把子这事,连跃和钱小川都抬手摸了一下脑门。
那都是小时候干的事了,回想起来心里会油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那时候他们三个人处得好,就学书里的古代人拜把子,刘关张桃园三结义。
那可真是歃血为盟了,誓言说得那叫一个情深意切,什么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连跃清清嗓子,顺肖桉的话说钱小川:“说你呢,不讲义气不仗义。”
钱小川张张嘴没辩出话来,片刻说:“得得得,咱仨谁都别谈,谁谈谁孙子!”
说完这话到了学校门口,钱小川推着自行车停下来,转过身面对肖桉,“别送了,去的话我一定叫上你们,要是凑巧你们没时间的话,那可不能怪我。”
这话就算这么说定了,肖桉站在门口看钱小川和连跃走人。
等他们上路拐了弯,他便转身回学校宿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来大姨妈了,确实有点吃力OTZ
有二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