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华说:“他严厉呗,到现在没见他笑过。”
苏瓷清清嗓子,“只要遵守纪律,严厉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这倒是实话,许春华点点头。
连教官虽然说严厉得有点变态,但只要学生态度端正不违纪,他基本也不会对人怎么样,并不会无缘无故惩罚人。
每天训练学习都很很累,苏瓷到宿舍直接就去澡堂洗澡。
回来躺到床上眨巴眨巴几下眼睛,连熄灯都没有等到,就闭眼睡着了。
一开始刚到军营的那两天,她还有心力惦记别的,比如叶苏红回家后不知怎么样了。
她写到学校的信倒是都转来军营了,但在信里说的都是一些报喜不报忧的话。
而经历过这么多天的高强度训练,苏瓷现在已经没有心力再去多想任何事。
每天除了训练学习,还有搞演出节目的事,剩下的时间一直都在想睡觉,巴不得扎床上一辈子不起来。
当然,这是梦里的事情。
清晨军号声一响,梦一醒,照旧抢着时间起床麻利地整理内务。
掐着十分钟搞完一切,下楼列队跑步。
跑完步缓口气去食堂吃早饭,随后依然是听着号角声,到训练场集合开始一天的训练。
早晨的七点半的阳光温度适中。
但在空阔的训练场上迎着东方站,还是会被太阳的光线刺得微微眯着眼。
连跃和郑教官站在队列前。
没什么意外,开口第一句就是:“全体都有,立正!”
大家跟随指令挺胸抬头站直身子,再听着口令向右看,调整位置把队列排齐。
报完数班里不缺人,又是一句“立正”,随后才是“稍息”。
大家等着连跃说今天的训练任务。
不管训练什么都麻了,反正硬着头皮上就是了。
结果今天连跃没有立马说这半天的训练任务。
他站在队列前,目光扫过眼前学生的脸,忽又说了句:“立正!”
大家现在听到这两个字,都是条件反射地立马绷紧脸色和呼吸站直。
连跃继续发号指令,“除叶苏瓷以外,剩下所有人,向后转!”
苏瓷:“???”
她虽然有些懵脸色也分毫没变,连目光都没动一下。
其他人只管听指令做事,别的更不管。
向后转身后,一个个仍旧站得笔直,没有命令不敢动,更不敢回头乱看。
连跃这会看向苏瓷,说话音量小了一些,但脸色未有什么变化,只道:“叶苏瓷,出列。”
苏瓷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微微抿一下嘴唇,木着脸色往前走两步。
正疑惑的时候,只见连跃在她面前突然抬手解军装扣子。
她眼神疑惑地看他解扣子脱衣服,不敢出声不敢动,然后就看着他拿自己的军装,捏着袖子不客气地往她腰里一扎,语气冷硬不变,“先回宿舍。”
苏瓷简直疑惑得脑门上都是问号。
她微抬起目光看连跃,想问什么意思,想着想着脑子猛一炸,随后她忙行礼应声“是”,转头飞也似地跑了。
一路飞奔回宿舍,去柜子里找到卫生带和卫生纸,又拿了干净的内裤和裤子。
解下腰上的军装扔桌子上,进洗手间一看,果然自己的裤子脏了。
苏瓷脸上的温度瞬间就炸掉了。
她忍着心头的尴尬,麻利地换好裤子并弄好卫生带。
脏衣服放到盆里直接端去洗漱间洗了,晾起来回到宿舍,苏瓷站在桌边还掐腰缓了好一阵子的气。其实缓的主要是尴尬,然后缓着缓着就抬手捂住了额头。
早上的时间实在是太赶,她根本就没发现自己来大姨妈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别人看见。
想想班里没有女生来悄悄提醒她,那应该是大家全都没有注意到。
苏瓷深吸最后一口气,慢慢放下手。
她又不是什么真青春期少女,这种生理问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淡定就行了。
调整好心情和表情,苏瓷把放在桌子上的军装理叠好,拿起来抱在怀里。
抱着军装再回到训练场的时候,班级里的同学正在练低姿匍匐。
苏瓷把军装送回连跃手里,说了句:“谢谢连教官。”
连跃接下军装看她一眼,套上军装一边扣扣子一边说:“这几天你就别参与训练了,监督她们练习就行。”
生理期属于特殊时期,身体疲累是一方面,还有用卫生带真不适合动作大,所以苏瓷没有逞能。
她轻轻吸口气,声正气足又是一句:“谢谢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