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山派的苗步辉获得了镇魔剑一事不过半日时间就在整个修真界内传得沸沸扬扬, 然后一日之后,听闻到消息的修真者们成批涌来,坤山派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甚至就连天玄宗的余海潮都来了。
虽然天玄宗不如以前, 但瘦死的骆驼, 还有三千钉的破船, 其
余威尚在。
以余海潮为首, 聚集了一帮旧修真者, 就是年纪比较大的, 古板一些的那种。
以苗步辉为首,聚集了一帮新修真者, 就是年纪比较小的,初出茅庐,年轻气盛, 比较容易煽动的那种。
如此一来,修真界就被分割成了两股势力, 这两股势力各执己见,争吵不断。
余海潮的诉求是, 镇魔剑乃邪物, 如今天玄宗内的镇魔塔已修缮完毕,应该将花袭怜和镇魔剑一齐镇压入内,以还修真界太平。
此事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一旦花袭怜和镇魔剑入了天玄宗, 原本已是瘦死骆驼的天玄宗不就又能起死回生了吗?余海潮此举, 明面上是为大义, 实则还是为了自己。
苗步辉坐在首位, 握着手里的镇魔剑冷嘲一声, 实在是不愿意揭穿余海潮这虚伪的男人。
“如今镇魔剑在苗宗主手里,想必苗宗主也知道花袭怜在哪里吧?”余海潮假装没看到苗步辉的冷嘲。
镇魔剑是花袭怜的佩剑,若非主人伤亡已故,镇魔剑是不会另认主的。
不,若主人伤亡已故,佩剑就会自行封剑,可这镇魔剑却为苗步辉所用,余海潮猜测,或许这镇魔剑并没有那么强悍的奴隶意识,可苗步辉到底凭什么能驱动镇魔剑?
余海潮年岁已大,十年前与花袭怜那一战早已让他精疲力尽。可作为一个曾经站在修真界顶端的男人,他不愿意放弃自己的野心,只要有一点机会,他都不愿意放过。
余海潮不动声色的打量苗步辉,“苗宗主,您考虑的如何?”
大堂之内,余海潮坐在两轮的木制轮椅上,身后站着一位弟子。按照规矩,苗步辉该将主位让给他,可他却一只脚都没有移动,只是神色阴冷地盯着余海潮看。
苗步辉脸上的胡须又密又扎,更衬得那眼神诡异而疯狂。
突然,他猛地抬起自己手中的镇魔剑朝余海潮刺去。
余海潮并未猜到苗步辉会来这么一出,当即侧身闪躲。余海潮自己是躲过去了,可惜他身后推轮椅的弟子没躲过去。
镇魔剑一剑刺穿那弟子腹部,然后迅速拔.出,鲜血瞬时喷涌。
魔剑吸到了血,原本看似光滑的剑面上隐隐显出凌厉如蛇鳞般的纹路,苗步辉下一剑正对余海潮。
余海潮刚才躲过一剑,心中已有算计,他自以为自己能抵挡住苗步辉这一剑,可他没想到镇魔剑的威力如此巨大,竟能直接刺破他展开的气罩,然后一剑划破他的脖子。
镇魔剑削铁如泥,剑身之内便蕴含无数邪恶魔气。
那黑色的气息萦绕在余海潮周身,受了重伤的余海潮瞪圆了一双眼。他伸出自己干枯的手,使劲指向苗步辉的方向。
苗步辉眯眼,提着镇魔剑上前。
“噗嗤”一声,众目睽睽之下,苗步辉杀死了余海潮。
大堂外,原本还在窃窃私语或叫嚣的修真者们都下意识屏住呼吸闭上了嘴。
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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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海潮死了,此事迅速在修真界内引起轩然大波。
余海潮虽修为不比盛年,但在修真界内也算是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如今更是代表着半个修真界来向苗步辉讨要镇魔剑,让其归位,还修真界一个太平。
可苗步辉不仅没有将镇魔剑还回来,还把余海潮杀了。
跟余海潮一起前来“讨伐”苗步辉的那些修真者们面无人色,面对如此凶残的苗步辉,更是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其实也是有人放过屁的,只是都被苗步辉一剑一个弄死了。
软绵绵的尸体被拖出去,在白玉地砖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粗长血痕。
苗步辉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上,表情很不好看。
他无法控制心中那股弑杀之念。
可,他又为什么要控制呢?他根本就不用控制,现在别说是修真界了,就是魔界他都能横着走。
苗步辉低低地笑出声,那笑声癫狂至极,在空寂的屋内不断扩大盘旋。
小苗缩着身体站在门口,看到那地上还未来得及擦拭干净的血痕,浑身战栗,遍体发寒。
屋内那个杀红了眼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只彻头彻尾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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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到了苗步辉体内有魔血的味道。”
大家聚集在苏瓷儿这里,白景说出了他自己的发现。
这句话,一下子就点破了苏瓷 儿心中的疑虑。
苗步辉突然变得这么强,还能使用镇魔剑,难道是因为喝了花袭怜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