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里斯冷冷地挑唇:“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伯伊的脚踝,灼热的掌心带着不容抗拒的桎梏,伯伊抬眼,拉赫里斯单膝跪在他面前,低头在他的脚背上落下一吻。
黄金链条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拉赫里斯眼睫低垂,掩住眼底绝望而疯狂的情绪,他低低笑了声,喃喃低语:“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
无论什么身份,阿伊就只会是他的阿伊。
候在门口的瓦斯无声轻叹,转过头,只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尊贵如法老,也会有求而不得的人,但没办法,谁让这个人是阿伊大人呢。
半晌,他又回头看了眼,眉头一皱,问身边的亲随:“森穆特呢?”
刚刚他便叫人把森穆特安排过来伺候,怎么不见人影?
亲随一愣:“他去厕房了。”
“去多久了?”瓦斯问。
亲随回忆了下,不确实地说:“两炷香?”
瓦斯心头一跳,旁边的侍卫见状不对,凑过来低声询问:“瓦斯大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你们这些不长脑子的家伙,”瓦斯攥紧了手,“把那小子给我抓回来。”
“那小子怕是钻空子了。”作为阿伊身边的人,他怎么可能一点不调查就安心把人放在内殿里伺候,别说是过往,生活作息他保不准比本人还要清楚。
森穆特习惯晚上拉大,两炷香,上小的话,都够从这里到厕房跑三个回转了。
侍卫惊得后背生凉,若是陛下知道他们出了岔子,那可真是万万死不能辞。
不消片刻,森穆特就被侍卫从厕房拎了出来,送到瓦斯跟前的时候,裤腰带都没顾得上拴紧,只能用手抓着摇摇欲坠的裤头。
“瓦斯,大大人,这是怎么了?”小孩儿被吓得脸色发白,说话都哆哆嗦嗦的,小孩儿眼睛本来就大,现在更是瞪得溜圆。
瓦斯的视线扫视过他,偏头问:“什么情况?”
侍卫低低咳了两声,鼻间隐隐还有那股熏人的恶臭:“他确实是在使用厕房,还有些嗯……蹿稀。”
他把人抓出来的时候,污沙盆甚至都不够装,漏了好些在外面,多看一眼都嫌脏秽。
森穆特抓着裤头,不无尴尬地看着瓦斯,磕磕巴巴说:“大,大人,我还没擦屁股。”
瓦斯:“………”
他闭了闭眼,挥挥手:“你盯着让他先处理好。”
侍卫低声说是,森穆特的脚总算是落了地,忙不迭地抓着裤子去了旁侧随从的屋子。
目送人离开,瓦斯的眉心缓缓皱起。
难不成真是他太过多疑?算了……毕竟是跟在阿伊大人身边的人,总是要仔细着些。
森穆特刚进屋子,立刻又捂着肚子,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旁边的侍卫:“我好像还没拉完。”
侍卫又闻到了那股熏人的味道,他差点呕出来,连忙又把人送回了厕房。
森穆特是真的蹿稀,他知道有人在监视他,为了不叫对方察觉到异常,他昨晚混着泥巴,生灌了两碗水下去,今天一大清早,肚子果然咕噜噜地叫个不停。
想着,肚子又是一声响亮的“咕噜”,他瞬间面目狰狞。
蹲下去的时候,他偏头看了眼,厕房已经被打扫干净,全然没了刚刚的脏乱。
另一边。
一个侍从埋着头,敲响了瓦吉特的大门,巴尔打开门,探出头看到是他,把门拉开,让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