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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拉赫里斯的变化,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子应该每一年的变化都是巨大的吧。

这么想着,他无声地笑了下。

离得近了,反而想念还多了两分。

“老纳瑞,船长没在吗?”船厂厂长领这人进屋却只看到独自在研究船体结构图的老工匠。

老工匠已经六十岁了,身上的衣服旧得发黄,花白的头发胡乱在脑后扎成一个小辫。

他抬眼看向进屋的几人,先是站起身对着拉赫里斯行了一礼,即便他不是埃及人,但对着埃及的君主也必须是要充满尊敬的。

然后是亚历山大的督管德赛耶,依次行礼,至于其他人不认识的,他便只是扶肩,表示问候。

“船长已经走了。”老纳瑞摆摆手说:“你若是寻他那是来迟了。”

船厂厂长啊了一声,这下为难了。

“怎么了?”老纳瑞明知故问,略显浑浊的眼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

船厂厂长对他挤了挤眼睛,希望他能帮自己一把:“陛下想要参观一下船。”

老纳瑞看看他,又看看一身华贵的拉赫里斯,从上船到现在他就没听到这位陛下开口说过话。如传言所说,法老身材高大,容貌俊美,一双暗金色的眼如琉璃般美丽。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男人侧眸,那暗金色的眼无声地落在他的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老纳瑞莫名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他错开眼:“若是伯伊船长在,想必也是愿意为陛下引路的,陛下大可随意参观。”

稍顿,他又说:“有些舱房上了锁,我没有钥匙。”

“我们就随便看看。”伊西笑道。

上了锁自然就是不愿意给别人进入,他们也不可能强行闯入。

舱房里再次响起脚步声,还有可以压低的稀碎交谈声。

“你说船长叫什么?”拉赫里斯突然出声问道。

老纳瑞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下,还不到他说话,德耶塞已经主动回答上了:“伯伊,伯伊船长,据说从小便随着父亲周游列国,去过很多国家,很厉害。”

“伯伊……”拉赫里斯把这个名字又念了一遍,“哪几个字?”

德耶塞从旁边抽过纸张,在上面把伯伊两个字写下,拿给法老看。

拉赫里斯看着那难以形容描述的字体,突然明白了阿伊当年那句“我有头疾,看不了丑东西”,他现在也觉得额角隐隐作痛。

“好奇怪的名字,”伊西凑过来看了眼,“这个伯我从来没见过。”

和埃及的象形字不同,这个念做伯的字形状很简单,寥寥几笔也看不出来像什么。

“听说是他在航行过程中认识的文字,说是叫甲骨文,还是什么的,觉得很好看,又与自己的名字发音相同便用了,”

德赛耶和伯伊算是比较熟悉的,从伯伊那里听说了不少关于其他国家的事情,“他的船旗就是这个字。”

德赛耶指着几人身后的门,门上贴着一面布艺制成的旗子,旗子上是同款甲骨文。

在广袤的海域,这个由比划简单的字体构成的船旗被绣在船帆上,是所有海匪不敢惹的噩梦级存在。

拉赫里斯抬步走过去,停在门前,旗子不大,正好镶嵌在木纹里。

老纳瑞视线在他面前的门板上停留了下,又不着痕迹地转开。

也不知道伯伊船长走了没,若是陛下这个时候打开门,人还没走,那岂不是就遇个正着了。

“陛下,这位伯伊船长是有什么问题吗?”德耶塞试探性地询问,心惊胆战地猜测,不会是陛下知道了剿匪的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