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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他是笑着的,眼底也盛满了笑意,就像是在讨论某个轻松愉悦的话题。

比加后背生凉,冷不丁打了个冷战。

额角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几下,握着的拳倏地收紧,指甲深深地扣进了皮肉之中,许久比加颓然地跌坐在地:“我可以知道拉塔巴如今的情况吗?”

她知道拉塔巴被阿伊大人救走了,但她尝试了他们曾经的所有联系方式,都不曾联系上对方。

“现在还活着。”拉赫里斯说。

悬了多日的心猛然落地,比加的眼眶隐隐发热,她再次以头触地,这是对陛下和阿伊大人真诚的感谢。

“拉塔巴是屋卡摄政王的后代,他的祖母是摄政王身边的侍女,当时怀了身孕,在战乱中以平民的身份逃了出来。”她终究是说出了这个秘密。

当然,可能也已经不是秘密了。

他们成为了战俘,拉塔巴的母亲同样也是屋卡人,在埃及的奴隶营中生下他,取名拉塔巴,在屋卡,有一个词叫塔八,意为忘记。

忘记仇恨,好好地活下去。

这些都是比加听拉塔巴与她说的,她不知道陛下和阿伊大人知道多少,但这个时候,拉塔巴和家人的性命都在陛下的一念之中,她很清楚,继续撒谎将要付出的代价。

总归,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我与拉塔巴在埃及长大,对这里的感情极深,”比加知道埃及并不喜欢屋卡人,“我们绝对没有任何想要扰乱埃及的想法,还请陛下明鉴。”

少女的眼中蓄着泪水,希望能够让这位埃及的法老,权力巅峰的男人相信自己,家人和拉塔巴对埃及的热爱与忠诚。

拉赫里斯只觉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他的眉心蹙起一道细细的褶:“把你的缠臂摘下来。”

比加愣了愣,眼中的泪水顺着眼角向下滑落,不明白陛下此举的含义。

在男人紧逼的目光下,她伸手摘下了缠臂,小声解释道:“我的手臂小时候被烫伤,留了疤,所以就一直戴着缠臂。”

她知道王后喜欢好看的东西,不想因为手臂被王后嫌弃调走。

一圈又一圈的绷布被解下,露出手臂下近乎狰狞的伤疤,新长出来的嫩肉和凹凸不平的皮肤纠结在一起,看得人心惊肉跳。

确实是烫伤,当时伤得应该是很严重。

托德冷不丁看到吓得差点哎哟一声,想起场合,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拉赫里斯猛然站起身,眼底暗潮如惊涛骇浪:“你没有纹身?”

比加愣了愣:“什么纹身?”

“黄睡莲纹身啊,”托德懵了,“你手臂上的黄睡莲纹身呢?”

比加自是知道黄睡莲纹身,但是——

“我已经是埃及人了,那肯定不会再纹身了。”

她捞起袖子和衣摆,露出手臂和小腿试图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父母身上确实有黄睡莲纹身,这纹身也给他们的家庭带来了许多麻烦和羞辱,所以父母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孩子纹身。

除了受伤的手臂,少女其他部位确实光洁,没有任何纹身痕迹。

“这这这……”托德彻底傻眼了,怎么和他们以为的不一样?

拉赫里斯的喉结滚了滚,按捺下眼底翻涌的波澜:“通知下去,城外备军即刻出发,随我前往帝王谷。”

稍顿,他看向瓦斯,声音微沉:“你带暗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