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桃本想说这些琐事可以唤宫婢来做,可一见祁炎这副赤.身强劲的模样,便又打消了念头,任由祁炎拢起她湿漉漉的头发一寸一寸擦着。
男人的手劲大但却温柔,炭盆暖洋洋烘烤着湿气,纪初桃困劲上来,渐渐放松了警惕,斜倚在软榻上直点头。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夜已深了,炭盆的火黯淡了不少,哔剥冒出两颗火星。
祁炎依旧赤着上身,用手臂枕着她,以一个侧躺的姿势将她圈在怀中,野性深沉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不知是刚醒来,还是一直未睡。
狭小的软榻躺两个人,显得格外拥挤,身子挨得紧了,感受得格外清楚。
纪初桃彻底醒了,脸一热,推了推祁炎道:“挤……”
祁炎顺势翻身,双臂撑着床榻笼罩着她。
“现在不挤了。”他带着笑意道。
这姿势是不挤了,不过却更加危险。纪初桃才不上当:“我要回房就寝了,你让开……”
祁炎却是握住她乱动的手,引着她的指尖触碰自己的心口。那片结实炙热的胸膛令纪初桃指尖一颤,下意识要缩回。
“祁炎!你答应了的。”她睁着水润的眼睛,咬唇道,
祁炎低笑一声,俯身挨得更近:“今夜我不碰你,可没说,不让你碰我。”
说着,他手下用力,拉着纪初桃柔嫩的素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处,让她感受自己厚实胸膛下那蓬勃的心跳。
“明明你也喜欢,不是么?”他一语中的。
祁炎真是拿捏准了她的弱点,肆意撩拨。当他心跳的力度顺着指尖蔓延,纪初桃的心脏也跟着狂跳起来,微麻发软。
她知道自己动摇了,可是又不甘心,心旌摇晃间忽的浮现出纪姝那张病怏怏的美人脸。
“临别赠礼,我再教你最后一招‘御夫之术’……”
二姐那些大胆不正经的策略犹在耳畔,也不知怎的冲动,纪初桃头一昏道:“你是不是想……”
祁炎勾了勾唇角,微哑道:“明知故问,不乖。”
话说出口,也收不回来了。
纪初桃只好咬牙,心一横翻身,在祁炎意外的目光中,两人调换姿势。
纪初桃脸已红得不行,色厉内荏道:“那你别动,只能听本宫的!”
见她这番大胆的举措,祁炎的眸色明显暗沉了不少。
“悉听尊便。”他好整以暇,曲肘枕着脑袋,似是要看看纪初桃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虽说之前也反撩过祁炎,但都不如今夜大胆。纪初桃有些情怯,怕祁炎发起狠来压制不住,四下巡视一番,目光落在祁炎解下来的、那根细细的蹀躞腰带上。
见纪初桃拾来腰带,祁炎唇角一顿,下意识起身,却被一只小手按住。
“卿卿,你要做什么?”祁炎天生就不是当俘虏的料,收敛好整以暇之态,嗓音已然变得低沉。
纪初桃亦觉得难堪得很,祁炎的气势太强了。她指尖发颤,故作镇定:“不要问,不许反抗!”
好在祁炎再如何抵触,也不会伤了她,绷着身子任由她胡闹。
以防万一,得先将他的手绑在床头。可纪初桃并未绑过人,摆弄了半天也未系好结,反折腾出了一身薄汗。
祁炎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提醒:“……绕三四圈,将右边那截腰带绕过塞入左边,再用力拉紧,左边同理。”
纪初桃照做,果真成功了,不由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道:“谢谢。”
“……”
祁炎拉了拉被绑在榻头的腕子,默然半晌,隼目微眯道:“不客气。”
那眼神太过深邃危险,就像一头随时会挣脱束缚的野兽,直勾勾地看着新婚妻子。
纪初桃被他看得心脏突突直跳,有些情怯,便又寻了块帕子,将他那双过于桀骜的眼睛也一并蒙上。
没了那道侵略性极强的视线,这下彻底放心了。
纪初桃呼地吐气,看着昔日威风凛凛、如今却“毫无招架之力”的祁炎,心中忽的涌出一股异样的情绪……
她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如同美酒陈酿在前,不由咽了咽嗓子,心口发热。
蒙眼的帕子外,祁炎的长眉皱了皱,似是不适。
他淡色的唇微张,循着她的方向转动脑袋,视线透过帕子准确地捕捉到了纪初桃的所在。
半晌……
“卿卿何不继续?”他哑声问道,明明是受制于人的“俘虏”,气场却不落丝毫下风。
纪初桃仿佛被奚落,软声恼羞道:“别催,当心本宫把你嘴也堵上。”
说罢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靠近,寻找下手之处。
接下来……该如何处置来着?
“可要我教你如何做?”见她久久没有动作,男人带着笑意的嗓音传来,屈起一腿道。
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
被激到的纪初桃眼睛一闭,不管不顾,柔软的嘴唇落在他喉间的那枚突起上,烙下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会慢些更,时间不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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