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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杜容和一听她是想种了卖钱,更稀奇了:“银子用完了怎么不跟我说?家里的银子你不是都知道放在哪吗?用完了你去拿,谁还敢拦着你?”

“没人拦我。”楚韵这时不得不说实话了,不说这事就要黄了,她认真道:“三爷,如今你对我好,愿意让我衣食无忧,我便能活得好。可倘若你日后不给我了,那我还不活了吗?”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杜大爷从前靠着两个弟弟过得洒脱,如今杜容和已经不愿意再为这个哥哥花钱了,这个被养废了的大爷又能再潇洒多久呢?

这次杜家找人跳大神的钱,他都得靠着亲娘折腾好几回弟弟才能拿到手。

楚韵无论如何都不想变成杜大爷这样的菟丝花!这个时代的女人没有翻身的机会,她必须把高跷掌握在自己手里。

杜容和不可置信道:“咱们相处也有一两月了,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楚韵也觉着这话伤人,不管以后如何,人家现在又没干坏事,这么说跟冤枉人似的。

她赶紧道:“我没嫁妆你知道,杜家人也都知道。我什么都花你的心里不踏实。我们乡下人就得靠门手艺才能安心过日子,你让我养吧,好不好?再说我要是能挣点儿银子,你日后也不必再干那事了。”

说到这里,她声音都有点抖了。

杜容和啼笑皆非:“什么叫那事啊?怎么几张银鼠皮竟值得你记到如今!”

但像楚韵说的,一个人把本事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活出个人样。

杜容和眨眼就想起大哥杜容锦。三十多岁儿女双全,仍靠着妻子嫁妆过活,说出去都叫人笑掉大牙。

他盼着大哥不要眼高手低,即使去做步兵,也能领到钱粮。大哥一口回绝:“我可不是做这等小事的料。”

这些为杜容锦设想过的以后,楚韵今天就能做到了。

她能放下少奶奶的身份回到生养她的土地上。她能冒着触犯丈夫尊严的危险说害怕以后他不会养自己。

但这是不合规矩的。

杜容和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半天没说出拒绝的话。

女人应当在家相夫教子,即便楚韵从前在乡里游走惯了,嫁了人,仍得学会做一个本分的城里女人。

他的大姐、二姐和两个嫂子,幼时也是在胡同里跑着长大的女儿家,一顶花轿抬到杜家后,一年到头也回不去几次娘家。

楚韵想要“出去”。

杜容和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大大地惊讶了,这同女训完全背道而驰。

不知怎么,他就是说不出——不行。

或许是这双渴求的眼睛太过闪亮了吧。

杜容和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楚韵,她来杜家后没有长肉,却白了些,原本就好看的人更好看了。

楚韵被他盯得脸色发烫,端了杯热茶递给他道:“不行吗?”

杜容和接过来抿了一口,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以后这件事,在杜家你知我知。日后你的丈菊结籽开花成果、要告诉谁,我都得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你明不明白?”

楚韵几乎要喜极而泣,她在说这个之前心里多少有些预感事情不会太顺利,但她都下意识地忽略了。

穿过来这么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故事离楚韵十分遥远。不让女儿出门,那都不是小门小户应该考虑的事。妇女也是劳力,乡下田间,一半干力气活的都是女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