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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了别的,你想知道么。”

他的口吻十分平静。我闭目充电中,没精力回呛,也懒得阻止了,便只动了动鼻音。

“嗯?”

“……”

等半天没说话。

我困惑地抬起眼,恰好望进杀手黑黢黢的眼里。

脸靠得近,气息下意识收敛,在咫尺的暧昧的距离间徘徊。我觉察到某种大雨天时蜗居在壁炉边的安定感,嘴唇却嗅到一股惴惴不安的湿冷——是谁有些紊乱的呼吸。

杀手低下头。闷热的掌心按在我的后脑勺,肌肤紧贴的地方似乎都泛起躁动而温馨的燥热。

某些预感偶尔就是会准得出奇。

在深吻的第二秒,户外荡起一阵遥远的闷雷声。

并盛的凌晨旁若无人地下起阵雨。空气愈发冰冷,幸好被窝捂得温暖又亲切,人埋在其中,好像什么烦忧都遥不可及。

淅淅沥沥,断断续续的亲吻厮磨着分离之时,我陷在暗朦的视野间,能感觉到里包恩的嘴唇动了动。

“我爱你。”

我睁开眼。

黑夜传来寂静的深远之意,我看见里包恩的眼睛。它们始终不曾变过,即使在黑暗里也会如映着一掠烛火般微微闪烁着,有时令人不愿移开视线;有时让我徒然地感到喉咙紧涩,生病似的干痒。

此时的光采又似乎比以往更动摇。

而没来由地屏住呼吸的一刹,我的脸颊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捏住。

“‘我特别爱你,我要一直说我爱你,说到我牙齿全部掉光为止’。”

这位杀手再度出声。以一种辨不清是揶揄,闲聊,还是他所擅长的、威胁性的语气,缓而说道,“……你可是这么说了,友寄新奈。”

我:“……”

久违地被点了大名,我理应后背生寒连声答应,可不知为何却一声不吭地与其对视。

好像我在这几个瞬间最想做的事只是注视着他,慢吞吞地记着这个人的模样,然后希望这时候的记忆永远不会断片而已。

可沉默的时间不多。

在含蓄冷淡的文化里,这几个特定的发音被寄予了沉重的意义。有时甚至肃穆得远远超出它们应当承担的内涵。

比起单纯的倾诉心意,似乎更像一个不堪一击又坚如磐石的诺言。

只是我想,倾诉也好,许诺也好。

我在他捏着脸的手指转而抚上耳朵的时候抬起手,掌心覆着手背。耳朵被盖住,再开口——至少在此时此刻,我听到自己在嗡嗡杂音中清晰无比,没有退让的声音。

“嗯。”我说,“我爱你。只要你到时还听得懂,我可是要到牙齿掉光还在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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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是几点睡了过去,手机也不在身边。我最后的印象只是枕着里包恩平稳的心跳声。

窗外模模糊糊地下着小雨,不知不觉睡了个无梦的回笼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早上醒来变成我抱着里包恩的脑袋,把人家按在怀里的姿势,但起码我自己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