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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该方法在那之后就被我干脆地摒弃。还是实际一点来得好。

我护着脑门,困得浑身没劲。默念再睡三十秒,往被窝深处再挪了挪。

“睁眼。”里包恩说。

不听不听。

抱头的手背被叩门似的敲了敲,反正不痛。

站在床边的人隐约叹了一口气。

旋即,正当我意识松懈地要踩进瞌睡边缘之际,头顶忽地传来窸窣的翻页声。

“二月二日。”男人一字一句道,“今天小测,第二名。”

我眼皮又酸又沉,即将睡回笼。

“二月三日。无事。

“二月四日,无事。

“二月五日,今天小卖铺的牛角包卖完了,恨。

“二月六日,胃痛,跟老师请假去保健室,他却说我连身体都照顾不好还能成什么大事。我有时候真觉得有点幽默了,这种人其实是被派来拉高青少年自杀率的间谍吧——”

霎时间,我每个细胞都陡然清醒,当即脸颊发烫地弹射跪坐起床。

“你从哪里找到的?!还给我!”高中的日记本明明记得早就搞丢了啊!

伸手抢,被保镖轻松避开。后者捏着一本封皮都泛黄的旧本子,若无其事地一目十行翻过好几页,挑拣着念道:“九月十四,我决定把第一个决定所有人都要学英语的家伙弄死,谁支持谁反对?”

他话音一顿,又抽空赞许,“不错,你作为杀手的志向比我想象的更远大。”

我毫不犹豫地跳下床。逮不住人,一路把他追杀下楼。

终于,年底假期在社畜们的望眼欲穿中来临。

原则上说,法定假日只有一月一号。但从28日开始是周六,30日与31日公司福利休假,接下来新年一到三号不办公,紧接着新的两天周末。

去年的28号没赶上周末,而这次相当于连休九天。

我十分高兴,当晚拉着里包恩喝了点小酒庆祝。

睡前,枕在男朋友腿上玩手机。哼哼小曲,翻翻工资和奖金及时到账的存款。

“让我算算,过几天搞不好可以去哪里旅游玩玩。”

我嘀咕着,稍微抬起脸,望向坐靠在床头看什么黑手党国际杂志的保镖,“记得你之前说想去这个世界的西西里玩。择日不如撞日,等新年过后就去吧?”

里包恩专心地浏览刊物,答:“多等两天再决定也不迟。”

“你这阵子有别的事要做么?”

“得看情况。”

“嗯?”我放下手机,诧异地盯去。

这个谜语人在同一时刻合上杂志,搁到床头。随即垂下脑袋,明显在敷衍疑问地亲了亲我的嘴角。

装神秘。

我顺势拽住他的睡衣领口,没让人抬起头。

自高悬的天花板倾泻而下的暖灯光线被实打实地遮挡。囿于阴影之中,我与其保持着几乎鼻尖相对的微妙距离,视线潦潦一扫,瞥过淡色的嘴唇。复而又抬眼,注视着男人低垂的睫毛。

“又瞒着我什么呢。”我一瞬不瞬地望进他眼底。嗓音放得极轻,近乎以气音缓缓道来,一边微微扬起眉毛,“是现在长大了,有了隐私意识,秘密都不愿意跟姐姐说了?”

杀手近在咫尺的目光沉沉。

夜半时分,屋外飘了些棉絮般的星点小雪。室内却连空气都炙热得烫手,如同身侧有燃木壁炉在劈啪作响,闷热而潮湿,令呼吸都一次比一次重。

除了在理智模糊的时候,有谁报复性地压在耳边低声喊姐姐以外,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