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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错哪了?”

他说:“我不该捏痛你的手,不该让你感受到我没有把一切交给你。”

我侧了侧头,披落在肩的长发随着我的动作轻晃。我瞧见竹田的目光也跟着闪烁,不由弯弯唇角,俯视着对他露出一丝微笑。

滔滔水声在廊道底下接连不断地闷嚣着。灯光从巨型玻璃里折射开来,如同置身深海的沧澜波光摇曳在我们的上空与脚底。

我慢声道:“现在还有弥补机会,你愿意让我感受一下吗?”

“……我愿意,只要你不走。我愿意。”

“低头。”

竹田呆滞得出神的神情怔了一怔,看了一眼束缚住我的绑绳,才慢慢在我面前低下头颅。

“跪下。”

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欲要抬头,我提醒道:“你不愿意了么,小京。”

男人连忙俯首,我猜他的心境一定如斑驳的灯影那般变幻莫测。我垂眼注视着他薄红的耳尖,静静地等待须臾,紧接着,他后背微微挺起,两膝触地,不声不响地跪在我跟前。

我试了试两腕的麻绳松紧。早已磨破的皮肤泛起酸涩的刺痛。

有机会。

第18章

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种普通麻绳的绑法平平无奇。这个业余的绑匪看似制造了一个巨大的、可怕的排场,却到处都是疏漏。

可以说,仅需要注意一些技巧,便能有松开的可能性。

一个人在外独居的风险我都有完全考虑到,因此类似的自救方法也算记在脑子里,没想到真能用上——譬如,虽然绳子绕着我,把我绑在椅子上,但实际上肩膀与椅子之间仍然存在着空隙;手肘处的绑绳更不用说了,只要上身能脱身,就不成大问题;就连手腕,也因为是交叉捆绑,空心的部分多,反而最容易找到脱出的角度。

也就是说,挣脱的成功性并不是零,唯一的不确定性只在于我从未实践过,所以容易因为心态或技巧方面不成熟而失败。

因原先那声巨响而惊吓四散的鱼再次成群,自由自在地在玻璃里浮游着。

我借由微微低头前倾的动作调整姿势与呼吸,尽量抻出绳子与椅子之间的间隙,在俯首下跪的竹田京助感觉里,我只会是在稍微靠近他。

“为什么要一个人跑来找我?”我轻声问。

竹田闻言一惊,但碍于我的要求,依旧垂着脑袋,说:“阿新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我套话的。

“当然是因为我一直在意着你。”我话音里不禁夹杂几分笑意,“耳鬓边有擦伤,你没注意遮这一块吧。”

他飞快地摸了一下耳朵。

我:“我让你抬手了?”

他飞快地放下手,规规矩矩搁在膝头。

“你被人打了,小京,所以你才跑出来想见我,对吗?”

“……对。”竹田似乎被我说委屈了,声音都弱了许多,“原谅我,阿新,我只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