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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说:“那也要人家看得上她啊,成天只会闷头读书能讨好谁?”

我妈说:“现在新奈就是读书的年纪,你想让她怎样!”

我说:“我不去了。”

两人同时向我看过来,“什么?”

我提起书包,听见自己故作冷静的声音:“我不去辅导班了,我知道很贵。”

我妈更生气了:“是你自己说想要去好大学读书,我才这么费尽心思想培养你的,哪有你说不去就不去了?别听你爸瞎说。要是不去,你还想要干嘛?”

梦里的我头昏脑涨,喉咙发炎似的干痛,怎么都开不了口,直到感到脸上都是泪水,耳朵里嗡嗡的,才掩耳盗铃似的小声说:“我就想要你们爱我。”

紧接着,我抓紧书包肩带,一声不吭往玄关走。一路上左边是我妈,右边是我爸,丝毫不吝口沫地反驳我幼稚的冲动话。

“我们不爱你吗?”

“世界上只有我们最爱你,谁不爱自己孩子啊。”

我穿好鞋,拧住门把手,推门就走。急躁的、高昂的吵闹声顿时如揉皱的废纸般被抛得远远的。我可能也发烧了(也?),脑袋有点痛,但我知道忍一忍就能过去,告诉谁都没用,因此只是不断地往学校赶。

走得累了,我也醒了。

逐渐转醒的第一秒,我就立刻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我正紧握着什么东西,睁开眼一瞧,竟然是另一个人的手,右手,比我稍小一点,体温却更高,掌心贴着掌心,热乎乎的,我的虎口正好圈着对方的拇指。

这只手往上是一截白皙的小臂。里包恩蹲在床边,这个高度让我刚好侧躺着也能与他对视。他没有穿外套,也没戴帽子,黑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暗橘色衬衫的领口,袖子则被挽到了胳膊肘。相比起雷打不动的西装三件套与神戳戳的cosplay服,这一身显得相当日常居家。

我的大脑待机了两秒,看着他眨了眨眼,才意识到睫毛带着点湿意。这位严格的保镖很快开口道:“好了,你要握到什么时候?”

脑门后知后觉地泛起一丝疼,我不答反说:“你是不是又敲我了。”

刚睡醒的声音果真没什么力气,甚至有点哑。我不适地闭上嘴,闷闷地清了清喉。

里包恩一哂,“不然你也没那么快醒过来。”

是喔。我就说做梦做着做着怎么会头痛。我嗯了一声,由于眼睛酸涩,便又忍不住眯起来,顺便把他的手拉到眼睑前遮光,把脸埋到他手背边,毫无自觉地想再赖一会儿床。

然而下一秒,鼻子就被无情地捏住了。我瞬间皱起脸,但还能苟一苟。

“起来,懒虫。你答应过黑田今天下午去她家玩。”

“我知道……”

“起来!”

“嗷!好痛!”

他到底是我保镖还是爹啊!

我捂着被弹了一下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