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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担心,咱们周末抽个时间,回老家看看他?”

“那才不是我老家。”郑秋白才不承认郑家人所在的地方,是他的故乡,他和舒澜早与那个小镇一刀两断了。

不过去看看郑星星过的好不好,他倒是没意见。

隔天周末,阿良开车载着郑秋白和霍峋往小镇赶。

不带阿良不行,郑秋白在燕城住了那么多年都没回来过,早记不得这条逃出来的路,霍峋对燕城周边区域的路线更是一无所知,两个人总不能买张城市地图,一边走一边瞧。

好在阿良已经来过两次,对路线记忆清晰,开车也驾轻就熟。

燕城作为省会,目前都还处在发展中,基本上出了三环,水泥路两旁的建筑物就稀少无比了,入目可见的都是农家田,种的要么是即将结穗的麦子,要么是一人高的玉米,最终汇成一望无际的绿。

穿过这片农作物的绿茵,柏油公路跑尽了,车子窜入飞沙走石的泥土路,沥青公路都还没有铺进这落后的小镇。

还好今天是个暴晒的大晴天,如果是雨天,那这路可就不是这么平坦好开的了。

霍峋和郑秋白一同坐在后座,霍少爷对窗外的景色见得还比较少,他一直以为,燕城三四环开外的、用山石和木头搭就的老旧房屋,是少数的。

但眼前这个镇子,几乎没看到用水泥钢筋搭就的房屋,全是些有年头,身上的墙衣已经被日月侵蚀,露出里面不规则且形态各异的山石,石头房子上有柏树树干搭就的房梁和青色的瓦片屋顶。

这种房屋质量,在霍峋看来,实在是高风险。

“你能看到的房子,最少住过三代人,房龄快上百岁了。”

到现在还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已经是跨越百年的卓群建筑技艺了,只是外表有些斑驳,看起来不够美观,也不是现代社会钢筋铁骨的建筑审美。

可这种宅基地上的老房子如果翻修,要不少的钱,普通家庭拿不出来,还不如保持原状。

郑爷支着下巴道:“而且这都算好的了,等你看到郑家,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破’。”

郑秋白还小的时候,一家五口挤在同一个主屋,左右两间卧室,中间屋里是餐桌和垒起来的灶台,每次做饭,油烟和柴火味儿都要吹进两边的卧室。

昏暗,拥挤,逼仄,这就是郑秋白关于过去的居住环境,能想起的全部了。

相比之下,霍峋真是从小没吃过生活上的苦,他是在大院里宽敞明亮的三层独栋中长大的,他人生里住过最次的地方,大概就是刚到燕城时,那家土匪窝似的招待所。

霍少爷忍不住心疼郑秋白的过去,伸手抓过郑秋白的手,罩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摩挲他纤细的小指。

郑蝴蝶晃晃手,“没事儿,那时候我太小了,到现在早没什么印象了。”而且他和舒澜后来可是住在叶家的豪华庄园里生活,压根没什么可怜悯的。

“到了,老板。”

阿良顺利将车开到目的地,在小院儿外停下。

郑秋白降下车窗扫了那熟悉又陌生的院子一眼,只见墙外的篱笆倒了一大片,院子大门敞开着。

小院儿里似乎有阵子没人打扫,墙角堆着的垃圾都溢出来了,有些似乎还是旱厕里的厕纸,臭气熏天,苍蝇成群,密密麻麻,腾空飞起的嗡嗡声,隔着八丈远都能听到。

想当年舒澜还在这个家的时候,院子里的可不是卫生纸和垃圾,而是她移栽过来的小野花,这样的装点可以让这破旧的院子看起来鲜艳明亮一些。

就这样本着为生活增光添彩的做法,还要被郑母公开念叨与指责,郑母觉得舒澜是没事闲的,与其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