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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峋从不是个能够推己及人的人,但领会郑秋白的情绪,心疼属于郑秋白的过去,似乎像是他的本能一般。

病历上有太多专业术语,霍峋一个门外汉实在是看不太懂,于是他选择打个电话寻求外援支持。

大洋彼岸现如今应当是凌晨时段,电话却在国际转接后被快速接通,那头的女声低沉:“May i know who's calling?”

“姐,是我。”

“霍峋?”如果今天打这通电话的人换成霍家任意一位兄长,忙着进实验室的霍淳大概都会毫不犹豫地挂断,因为她真的很忙,任何家长里短的事情,都等她忙完回国再谈。

但打电话的是她弟。

一个从小,有事也不可能登三宝殿的犟种。

能叫霍峋打这通电话,那肯定是家里出了大事,还得是到霍家已经人仰马翻地步的大事。

“怎么了?大哥高血压昏迷住院了?还是霍嵘乱搞被大哥打出人命了?”

“都不是,”霍峋道:“是我想问你点事。”

“你说吧。”于是霍淳听到了一个有点奇迹属性的病例。

在以社会二元性别论为主的国内,这样的孩子没有被父母冷漠抛弃,没有因社会歧视而崩溃,更没有被身体疾病打败,反而健健康康长大,成为一个风头正盛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奇迹又是什么。

“医生说的也没错,有两种性腺是很危险的事情,就像怀里抱着个大地雷,随时可能出现问题,并发症很多,很危险。”

所以在国外如果有这样的胎儿,出生后会立马进行手术,选择保留一套性征而果断舍弃另一套性征,固定一个性别成长,这是做手术的最好时机,年龄越大,变数越多,无论是心理还是病理上。

一旦出现器官病变和连带的并发症,更是很棘手的问题。

“那他现在的年纪,还好治吗?”

“当然,国内应该也有能够做手术的医生,摘除是很轻松的事情,但是摘除有时候也不是最好的选择,”霍淳听出弟弟声音里的在意,“再说了,他的已经健健康康活了这么多年,外表也没有出现激素影响,很有可能他的身体已经找到了合适两种性腺共生的平衡。”

“如果贸然打破这种平衡,可能会适得其反。”

霍峋不吭声了,大概等郑秋白从外地出差回来,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这人抓进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

他现在不希望郑蝴蝶独一无二,他只希望郑秋白能够健康,长寿。

挂断电话前霍淳随口问:“这病例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他是我喜欢的人。”

熬了几个大夜的霍淳一个激灵,只是霍峋已经快准狠地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她打听细节的机会。

天生喜欢罗曼蒂克的霍小姐怎么能放过这种八卦,立马一个电话给霍嵘打了过去。

“怎么了小妹?缺钱了?”霍嵘从前一接到这双胞胎妹妹的电话,就是要打生活费,除了要钱,霍淳根本不理他。

“不是要钱,是我要问,霍峋他谈恋爱了?”这小屁孩,是认真的喽?

霍嵘反问:“什么恋爱?”

“你在国内还不知道他的动向?”

“不知道呗,这小子行踪不定,人不在京市,”霍嵘装傻,“所以你给我讲讲是怎么个事儿,怎么这表白电话还打到你那去了。”

“他打电话,跟我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