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你看错了。”
“我两个眼睛都看到了!”
“都说了不痛。”
温浮玉跟他儿子吵架,很快温老太就走了过来,一看老三这个动作,握着他手腕把他手心翻了过来。
温老太常年下地干活,力气比温浮玉还大,看见他手上那几个水泡,皱着眉招呼道:
“老头子,你去把针给找出来,还有小琴上次带的药,这水泡要是不挑破的话,可有你的苦头吃。”
“老三,明天就不下地了,在家里陪陪小宝。”
温老大和老二也都凑到了旁边来,看弟弟手上那么大的水泡,也都顺着娘的话说道:
“就是,咱们家里这么多人上工,难不成还养不起你一个吗。”
“你还是待在家里带带狗蛋和小宝吧,跟之前那样挺好。”
大嫂和二嫂听见丈夫说的话,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可现在家里是婆婆当家,她们心里面就算是有什么意见也不敢说出来。
上工下地干活就已经够累了,回到家里再吵上一架,那简直就是让人身心俱疲。
一直到现在,温浮玉还是接受不了突然冒出来一个儿子这件事,他宁愿去上工干活,也不想陪小孩玩。
“娘,说不准明天就好了呢。”
温老太的手有些粗糙,把儿子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挑破水泡,再把药粉给撒上去。
“哪有那么容易就好,最起码要养几天呢,听我的。”
不管温浮玉怎么拒绝,这件事还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等他们都各忙各的去了后,只剩一个小屁孩还坐在他旁边。
温烬抱住了爸爸的手,温浮玉不想让他看,想抽回来奈何他抱得太紧。
突然感觉到手背一阵温热的潮气,低头看他肩膀正在微微发抖,温浮玉一愣,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道:
“怎么了?哭了?又不是你手这样了哭什么啊。”
本来温烬只是自己默默难过,但在听见爸爸这么说后,没忍住小声呜呜了起来。
“我给你吹吹。”
“吹吹吹,不准哭。”
温烬努力将腮帮子鼓到了最大,轻轻凑上去吹了吹。
“痛痛飞走。”
幼稚。
温浮玉在心里面默默吐槽,思索再三后到底还是没敢把自己真正的想法说出口。
他喜欢上山玩,时不时身上就被树枝藤蔓或者是刺刮道口子,一不小心摔跤也是常有的事,手被磨出血泡在他眼里是真不算什么。
可看这小孩哭的这么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晚上吃饭的时候,温家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小碗鱼汤,鱼肉都在两个孩子的碗里。
温烬想了想,把自己的碗跟爸爸的换了换。
等温浮玉在桌子前坐下,一眼就看出来碗被换了,毕竟在他们家里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只有年纪最小的孩子才有特权。
“你不吃?”
“爹爹吃,好起来。”
“我不爱吃。”
温浮玉冷着一张脸想把碗换回去,他还没畜生到跟一个孩子抢吃的地步。
察觉到爹爹意图后,温烬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腕。
就温浮玉感受到的重量,像是他整个人都挂在了自己身上。
“干什么?”
“我要给爹爹。”
“那随你。”
温浮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