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隽尹看出向镜的想法,他不动声色的收敛情绪,对向镜拱了拱手,“我的命拿捏在大人手里,大人可以不信我,但大人可以相信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向镜笑了,眼底却并无多少笑意,“好!我信你一回又如何。”
不愧是万柏泛的种,此番心性,真不是常人能比。
屋渐眼睁睁看着向镜和承隽尹达成合作,他的心口怒火汹涌,绝望的情绪让他几乎崩溃。
忽然,他看到了承隽尹身后紧闭的门,他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什么,高声说:“大人,承隽尹的夫郎怀有身孕,即将临盆。”
承隽尹瞳孔一缩,脸色陡然狰狞。
向镜眸色一深,嘴角勾起的弧度刺眼,“若是要向我表衷心,怎么连你的夫郎都不舍得让我见上一见?”
承隽尹往后一退,挡在门上,眼神冰冷,“夫郎有孕在身,不适合见外人,改日我再带他登门拜访大人。”
“不必了。”向镜一招手,“择日不如撞日,让我瞧瞧他长的什么样,竟能让你如此稀罕。”
向镜身后的壮汉步步逼近,饕餮露出獠牙,承隽尹抓住手中的棍子。
“若大人强来,那此事便没得谈了。”
向镜太危险,他不可能让棠哥儿落到向镜手中。
他现在只能硬撑,撑到小爪去工坊带救兵过来。
向镜没想到承隽尹的态度会如此强硬,脸色变了变。
小爪本想去工坊找人,可它却在路上被万柏泛抓住了。
“哪里来的狼?竟还敢大大方方的在村里跑,村里人见了竟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缚鸣惊奇的看着小爪,小爪迅速的回头,对着他伸出来的手,狠狠一口咬下。
“咔。”一声脆响,小爪咬了一口空气。
缚鸣摸摸自己的手背,“倒是凶的很。”
幸亏他收手收的快。
万柏泛将小爪扔给亲卫,“绑起来,等会放回林子里去。”
虽不知狼为何在村中游走,但这狼爪子和齿上并未见血迹,可见并未伤过人。
未伤人的狼,便能放生。
郝多愉看到小爪那焦急的模样,心里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莫不是承兄出什么事了?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你们抓小爪做什么!”王婶见着一群人高马大的壮汉走来,先是吓了一跳,又见这群人还抓着小爪,顿时怒上心头。
“你说这小东西吗?它是狼啊,可凶了,还会咬人!”
缚鸣边说边看向小爪,却见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小爪此时正满脸委屈的哼唧出声。
缚鸣眼睛一瞪,“你!”
这小东西竟还会变脸?也太灵性了吧。
王婶听到狼这个字眼时眼神微变,“你是瞎了不成?这是狼犬!”
她将扫帚往地上一扔,扯起嗓子大喊,“偷狗了!有人偷承二的狗了!”
话音刚落,呼啦啦的出现一群人拿着木棍等物走出来。
“谁!谁敢偷承二的东西!”
“放了小爪!”
万柏泛眉头一皱。
又是承隽尹。
缚鸣往后一退。
承隽尹这也太得人心了吧。
这可怎么办?他们可不能跟百姓动手。
他看向一切的罪魁祸首,只见小爪可怜无助又无辜的缩着脖子,他正想着要不干脆把这小东西放了,却发现小爪眼珠子一转,对上他,嘴角缓缓往两侧咧。
缚鸣:“……”他从未见过如此欠揍狡猾的狼!
村民步步紧逼,气氛紧张,眼见着就要打起来,梁氏突然挤开人群。
“住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