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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飘动的布料里依稀能瞧见劲瘦的腰身。

“怜之,”萧楚被他盯得都有些尴尬了,搁了炉子,问道,“你这是要看着我脱吗?”

裴钰一听,赶紧别过头,嘟囔了一句:“你脱你的,我才不想看。”

说罢,他仿佛是为了自证心思纯净一般,特地捂着眼睛把条凳搬到了浴桶边上。

萧楚叹了口气,等放凉了水温后脱了个干净,浸到水里去了。

“好了,跟没见过似的,”萧楚轻打了下裴钰的手,说,“小裴大人,我还以为你害臊的毛病改了呢。”

裴钰这才把手拿开,看了看躺在浴桶里的萧楚,这人还有闲心往水里扔了几瓣花,一块巾帛交叠着覆在眼上。

萧楚仰面往后倾了倾,抵靠在了木桶边沿,说道:“怜之,既然信里边儿没说,那你现在同我讲讲,这几月都在蜀州城里做什么了?”

“也没做什么,”裴钰凑近了些,拣了水里一瓣花把玩了起来,“我和李大夫发现炭灰能以毒攻毒,便让城里重新办了灯会和祭祀。”

“难怪呢,曲娥的疫病烧了一回就莫名其妙好了,”萧楚打趣道,“本来还寻思着把她扔哪儿去。”

裴钰瞥了萧楚一眼,他眼睛还被巾帕遮着,完全注意不到自己,于是大着胆子看他。

裴钰试探道:“那……讲讲军营的事情?”

萧楚是个嗅觉敏感的人,他知道裴钰正盯着自己看,抬手挠了挠裴钰的下巴。

“想听什么?”

裴钰思索了会儿,说:“皇子,现在如何了?”

萧楚指腹磨蹭着裴钰的唇,说道:“在营帐里,阿姐审了审她,按供词的说法,她骗了梅渡雪给她的人,想着把疫病带去北狄,将功补过,我听她语气还算诚恳,应当不会有假。”

“本性还是好的,叫外人搬弄是非,这才行了错事。”

裴钰稍稍张口,唇口润湿了萧楚的手。

“曲娥醒过来后,一直安分地待在营帐里,身上的疫病也被烧得差不多了。”萧楚说,“我许诺她,带她回京去见裴婉,怜之可愿意?”

裴钰道:“出于人道,自然是要让她和姐姐见上一面的,只是如今京州人人自危,不知此举会不会把她带入危险中。”

“打算什么时候回京,怜之?”萧楚掀开了眼上的巾帕,继续抚摸裴钰的耳鬓,“我们此行替费淮清解决了疫病和边塞的战事,带了雁蜀联军一块儿摸到京城,胜算很大。”

“萧楚,”说到此处,裴钰忽然攥住了萧楚的腕子,正色道,“新君更替是必然之事,但我们还要考虑一样东西。”

“朝局动荡,百姓必然不安,京州可能会起暴乱。”

“怜之,我知道你的顾虑,”萧楚翻了下腕子,跟他十指紧扣,“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该流血的人不是京州百姓。”

萧楚这么一说,裴钰果然安心许多,他趴到浴桶边上,开始光明正大地把目光放到萧楚身上。

眼神从眉间转到耳坠,裴钰忍不住上手拨了一下,问道:“怎么不见明夷和弈非戴雁州的银饰?”

萧楚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他们也戴啊,只不过你瞧不见。”

“这些银饰从出生起就是贴身戴的,是很私密的物件。”

他接过裴钰的手,在手背上亲吻了一下,柔声道:“我只让你这般触碰过,怜之。”

这话说得太狡猾了,裴钰的心跳跟着萧楚的亲吻而颤动,他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在发烫。

只让他,触碰过。

这个人把这银坠堂而皇之地戴在了耳上,裴钰总以为这是萧楚的轻薄和浪荡,可他却说这个漂亮的小物件只让自己触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