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薛笑天脖子上的手掐得更紧了些许,让其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你是真的有点吵了。”贺卿宣冷声道。
他从前面就已经在思考,这个俘虏是杀还是不杀。
不论是杀还是不杀他们都算是把焚天神宗得罪狠了,但杀了是不留半点余地,不杀总归是给了焚天神宗一丝面子。尤其是应寒衣让他来杀的情况下。
他随手将手中的薛笑天丢出,在薛笑天摔倒在地的时候,藤蔓迅速将其捆了起来,牢牢定在地上。
以防前面偷袭的事出现,他还将人的气海丹田也给封住了。
“现在我来处理人了,魔修哥哥是不是该把我的后顾之忧绝了。”
应寒衣表情古怪,似不懂他怎么突然改变主意,然而他对此乐见其成,二话不说地为贺卿宣布下了一层结界,让一众其余焚天神宗门人无法靠近。
能够开始大口地呼吸空气,薛笑天在干咳了好几声之后,色厉内荏地道:“你想做什么,我爷爷可是焚天尊者,他不会放过你的。”
贺卿宣来到薛笑天面前,蹲下了身子,微微一笑,他笑得很温柔,恰似清风拂过盛开的桃花,明艳而又不失清雅。
薛笑天一时间都有些看楞了。
惊艳之余,他终于也有了两分后知后觉的惊恐,“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爷爷不会找你们麻烦的,还会大礼相送。”
“真的吗?可你前面也这么对我说的,结果将人给我才多久,你又来找我麻烦,可见你话语的可信度并不高,除非你现在就发心魔誓言,又或者取出你的魂血给我。”
这两样无不是让他受制于人,薛笑天怎么可能愿意。
贺卿宣也不多说,笑意盈盈间,他抬起薛笑天的一只手,缓慢而又果决地捏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只听得“喀嚓”一声脆响,他的手骨在贺卿宣手中被无情捏碎。
伴随着薛笑天惊恐的惨叫,贺卿宣轻缓地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不太喜欢别人摸我的脸,还有四根手指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都说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一开始薛笑天还会放声惨叫,等到后面他的惨叫声都虚弱了下去。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面容狰狞痛苦得不成人形。
在右手手指碎得只剩最后一根小拇指后,薛笑天再也撑不住了,“我发,我发,我现在……就发心魔誓言,啊,我……薛笑天以心魔起誓,此事过后不会找你麻烦,也不会让我爷爷找你麻烦,且会大礼……相送,如违此誓,我必受心魔反噬,日日忍受心魔之苦。”
在薛笑天的誓言结束之后,贺卿宣目光都柔和了许多,“早这样不是挺好,不过……”
听到这句“不过”,薛笑天抖得更凶了,强忍着剧烈的疼痛道:“我错了,放过我,你不能言而无信。”
“薛道友前面不是还想让我尝尝沦为谁都可碰的低贱炉鼎是何滋味吗?我觉得总该礼尚往来。”
“你?别!我真的错了,你……你不能这样。”
“也是,我若是这样,不就与你一般了,我到底还是一个正道人士,所以我想不若帮你管管你的下半身。”
贺卿宣手中把玩着一把凝聚而出的匕首,目光危险地看向薛笑天下面。
薛笑天这次是真的吓哭了,“别,真的别,我修身养性,我再也不折磨正道了,我们焚天神宗还有活着的几百个正道,我将他们全放了,我以心魔起誓!”
薛笑天都要吓疯了,他的下面要是真的被废了,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平生第一次这么后悔招惹一个人,而那些平日里为他马首是瞻的人竟是没一个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