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危机解除,贺卿宣继续研究起宗门内的护山大阵,不断在原有大阵上修修改改。
应寒衣这次没让贺卿宣离开他的视线范围,远远地看着贺卿宣,似探究似思索。
贺卿宣一边自顾自的动作,一边好笑。
莫非对方还能从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中找出他身份的信息。
“帝尊分析出什么了吗?”贺卿宣嘴角上扬,语气玩味,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调侃对方。
“分析出你这阵法结合了近百种大阵,其中上古大阵占七种。”
“唔,帝尊好眼力。”贺卿宣这下是真的有些意外了,他还以为应寒衣对阵法全然不解呢,毕竟对方向来是暴力破阵,从未解阵。
眼见应寒衣没再搭理他,贺卿宣也不自讨没趣,继续研究阵法。
这一研究便是将之前不少搭好的阵纹去掉又换上新的,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等贺卿宣忙完,日头已经过了五天。
一抬头,微风悄然拂过,修长的竹子在风中轻轻摇曳,一身黑衣的大魔头正在竹影下闭目小憩。
贺卿宣最熟悉的便是这个时候的应寒衣,被封无底深渊的大多数时候他不是闭目沉睡,便是眼眸猩红阴鸷地看向某一处。只不过在无底深渊时他就连沉睡眉心都是紧紧蹙着,现在却是神态安然,享受着这片静谧柔和。
贺卿宣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了,又有些不忍打扰,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阁下这幅样子倒真像个涉世未深的仙门弟子了。”
应寒衣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嗯?我本来就是涉世未深的仙门弟子啊!”贺卿宣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少年意气。
“装模作样,恶心至极。”
相似的话贺卿宣前面也听说过,那时应寒衣的声音冰冷而充满厌恶,现在反倒是像陈述。
不过陈述才更是伤人。
贺卿宣轻笑,“帝尊您若总是这般说,我是真的会伤心的。”
应寒衣无意与贺卿宣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阁下倒是心大,不若猜猜为什么人人都想要你这个身体。”
“全灵之体,珍贵不已?”
“再猜。”
“帝尊着重强调是这个身体,看来是全灵之体有什么妙用了。”
“阁下不是已经猜到本尊想要宣仪宫的某样东西吗?莫非还不知道这件东西到底是什么?”
贺卿宣知道对方又在试探他,笑着应答:“我怎么会知道呢?”
他说着不知,眼中却隐隐带着狡黠笑意。
应寒衣心里只觉贺卿宣什么都知道,不过在故意装傻充愣罢了。
“阁下倒不如坦诚一点,这太上两仪卷如今不过是残卷,但能引得人不惜毁掉宣仪宫也要得到,看来妖族是已经得到了至少一份残卷,此时正差你们宣仪宫的残卷,以及你这个全灵之体。”
贺卿宣眼中还含着浅浅笑意,心中却是一沉。
太上两仪卷!!
原竟是这东西。
贺卿宣前世在宗门中只待了十七载,本不该知晓太上两仪卷,但大长老恨不得将他这个全灵之体一口气喂成胖子,什么古籍都给他看,其中一本古籍中就曾记载过太上两仪卷。
此卷乃上古古神残留,传言观之可获无上法门,更有甚者原地飞升,羽化成仙,其每次出现必卷起腥风血雨,有上界大能者不愿世人为此卷争抢到生灵涂炭,此后太上两仪卷被分为五份,散落各处,原来他们宣仪宫竟是藏着一份。
“太上两仪卷,与我这个全灵之体没什么干系吧。”
“若是以前,倒的确没关系,不过七千年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