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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呢,也不好看吗。”

*

“我真是受不了了!怎么会有人说着这个房梁真不错,就在吃饭的时候突然跑去上吊啊!”

“你知不知道耽误我们多少行程!”

那是一个金发男人,戴着眼睛,算是儒雅模样,但表情却暴躁极了。

完全可以理解,因为他那不正经的搭档在本月第不知道多少次又去尝试自杀了,是的没听错,是自杀。

如果说最开始还会因此惊慌,在类似“狼来了”的游戏中,国木田独步就只剩下了恼羞成怒和怒火烧心。

偏偏这人,还是他的搭档。

比起他,他的搭档表情要自然多了,棕发,咖色风衣,露出的手臂上尽由绷带所缠。

“嗨嗨,莫生气。”

“那我现在不是来啦嘛,有什么关系,真小气。”

太宰治一副不走心的认真版道歉更是让人怒目切齿。

“而且我们不是跟着你的行程表到这里了嘛。”

“啊——”太宰治长吁一口气,“刚刚有些吃多了,如鲠在喉呢”

实际上这人连一口饭都没动,进饭馆第一件事就先拿了一根绳子在房梁上悬吊,后续是国木田为每一个遭受精神攻击的食客和老板道歉。

明明搞出动静的是太宰治,为什么他要来善后啊!

国木田已然水壶烧开:“你那根本就是绳子勒的吧!”

“哼哼。”太宰治敷衍了事,默不作声转移话题,“到目的地了。”

一间平平无奇的饰品店,根据最后一个目击者的描述,“虎”曾经来过这里。

虽然抱怨占了一部分,但是国木田对于工作向来认真,他翻了翻计划页,正起神色。

搭档认真是有好处的,代表着自己要干的工作会大幅度减少,虽然多半他也不会做就是了。

太宰治双手插在风衣兜中,距离他上一个“有力”搭档的印象停留于两年前,实在记忆差,他所留有的印象,只有在春天入水的清凉和苹果带来的芳香。

微风吹过,他不禁感叹,就业真难,工作换了许多个,才在武装侦探社留下名头。

太宰治。

一个熟悉却又豁然陌生的词语,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完完整整地叫过他的名字了,大多是太宰或是太宰先生。

人啊,果真是世间并无一物停留,死亡更是什么都带不走。

“有客人光顾,有客人光顾。”

门口的电子猫随着门的打开智能检测到人的存在,玲玲作响,屋内女老板循声抬头,一切是简单又不能再简单的交互动作。

但在一切动作之中,穿插着一句话。

“好看。”

那是一句又冷淡又没有情绪的话。

就像横滨的雨季时节,沉闷沉闷,不自觉地在一瞬间揪得人喉咙发紧。

当然也有可能是脖子刚刚经历过蛮力勒过。

只是如鲠在喉。

*

水龙头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