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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滴答滴答掉在地上,骨缝中的肉被咬下来一大块,密密麻麻的咬迹中渗出一排血珠,最深的两道出了两个窟窿。

他脸色沉沉地看着太宰治,甚至烧得时间太长,后者脸色苍白,头发湿软粘着汗水,全身看着软绵绵地侧靠在墙边,唇色沾了来自他人的颜色,血迹斑斑,滴落的血浸透绷带,星星点点,过分精致的相貌中透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绮靡。

咬的是左手,他最惯用的一只手。

并非疼痛难忍,也不是怒火烧心。

黑泽阵只是感到不爽。

非常的,不爽极了。

从头到尾未曾改变的呼吸彰显着主人的确处于非醒状态,甚至有可能在过热的温度中,烧得昏迷。

他冷冷盯着太宰治。

接着,一点没犹豫,拖起太宰治,关门,门钥匙拔掉扔到窗外。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争当保安后备役的小孩被巨大的关门动静吓一跳,刚要叫敌袭,却见黑泽阵黑着脸走出来。

他声音颤抖,生怕师父走的第一夜自己就惹出祸端。

“怎怎怎么了,Gin大人,是出什么事了吗。”

黑泽阵没有为难小孩的兴趣,他深吸一口气:“屋里有老鼠,你去看一下吧。”

“啊?!”

小孩慌张跑进楼内,反而在地上发现昏迷,躺得横七竖八的太宰治。

没见到老鼠,难道真的是敌袭!

他喊得撕心裂肺。

“太宰先生,您没事吧,别吓我!!!”

*

不在乎外界事物是一回事,恋旧是另一回事。

也就奇怪,以黑泽阵的身体恢复速度,寻常的小伤口不出半日便能和好如初,但就一个小咬痕,不仅没看出来一点好的迹象,甚至愈演愈烈。

得到了黑泽阵的粗鲁对待——随便找了两个创口贴,他不太在意身上的伤口,但他一想到这伤口从何而来,他能气笑的程度。

至于为什么没有去找港口的医疗室。

丢人。

他都懒得解释是野狗咬的。

这直接破坏了他的心情,他窝火的加了一上午班,就在即将能安稳回家的前半个小时,森鸥外传令要来审视训练。

他手下的狙击小队训练有素,个个精英,这倒是无所谓的事,可就在最后一个队员上场的时候,森鸥外云淡风轻地描道:

“久闻黑泽君的狙击大名,今天可否有幸一见。”

他能拒绝吗?

答案当然是否。

从室内挪到室外,黑泽阵沉默地看着森鸥外指示人上难度,直致肉眼根本无法可视的障碍物地。

森鸥外笑意盈盈:“黑泽君,请。”

狙击队员翘首以待自己上司的表现,而后,又招来了港口还没有下班的众人。

倒不是未曾见过上战场的黑泽阵,但港口五大干部之一的名声赫赫,在外威名远扬的冷血Gin大人。

这还不足以成为噱头吗。

寒风席卷落叶,加足码的恶劣环境,黑泽阵右手握枪管,左手在缺口处停留,只是微微弯曲,刺骨的疼就从骨缝中钻来,而再有动作,血痕便稍稍渗出了创可贴的透明部分。

当然从外部看来,黑泽阵丝毫无异样,且与对上敌人的模样一样,威慑力十足。

他静待片刻,在黑影出现时,立刻扣动扳机。

不过两秒,提醒的机械音缓缓传来。

“检测到子弹路线,有效射击行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