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没忍住,先低头去亲亲他。
他闭上眼睛,嘴唇很柔软,微微仰着头迎合她,抬起的手不由握住她的胳膊。然后他的手就再也没有放开过,握着她的胳膊像要抓住自己唯一的支点,支撑着他看着她慢慢掀开被子,他再也没有私密可言地全都暴露在她面前。
在她盯了很久,试探着想伸出指尖时。
他牵着她的手放上来,呼吸粗重着去吻她,力气变得有点重,眼睫却不安地颤动着。
在她掌心收紧后,他的吻也试着探出舌尖,握着她胳膊的那只手把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他没再靠着身后的枕头,身体坐正前倾之后,比她高大的身量几乎变为压着她接吻。
这是第一次这样接吻,比起从前哪怕是贴合很久也只是嘴唇相贴的吻,他从来都是一副乖顺且无害的样子,就像在一起的那天说的那样,接受她,适应她,他一步一步都是被她引导着去跟上她的亲昵。
其实他的力气比她大很多,比她高大的体量也轻而易举就能困住她。
习惯了欺负他,习惯了他总是没脾气的纵容,这是第一次感觉他的侵略,接吻让人喘不过气。
当他喘着气放开她,低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带着她的手却更用力地握紧。
他难受得声音哑得很厉害,“温雪宁,你要帮我。”
她胡乱地嗯嗯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跟着他。
然后又听到他说,哑着的声音,语气却有点难过,“你不能再喜欢别人了。”
他轻轻咬了下她的肩膀。
抬头朝她看过来,“以后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她连连点头,“当然当然。”
点头的大动作连带到了手,惹得他呼吸变重,“你别这么用力。”
“对不起对不起。”
“亲亲我。”
她低头在他湿润的嘴唇上飞快亲一下。
蜻蜓点水的吻根本没有让他的神情有一点缓解,他又倾身过来压着她亲下来,漫长又窒息的接吻,一直缠着她到手都酸了才放过她。
他放开了她的手,手臂却穿过她的腰后把她抱得很紧。
他背脊弯躬,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下来抱着她,低头的吻轻轻落在她耳后,然后是脸颊、脖子,一下又一下,在他宽阔的身体里,她几乎全都陷进他的怀抱里面。
最后一下落在嘴唇,然后静静看着她的眼睛,他低垂的眼睫细密,浅浅地笑着,脸颊有很浅的梨涡。
好像很多年前,她想抱住的那个年少爱笑的神明。
但他剥落了一身外壳,只有一身的柔和,看她的眼神很害怕失去。
他在第二天送她到了机场,一个星期的短暂相逢就这样结束了,她在这里丢掉了自己的项坠,脖子上挂着的变为他的那一条。
本以为下个月很快就能见到他。
但是他的工作有变,一场大型的活动持续了很久,对方也是合作过很多次的大杂志社,没法挪出时间。
九月开学后,她也忙得晕头转向,秋招在这学期陆续开始,她又要赶论文,又要忙着秋招,每天睡觉时间都很少。
于是原本说的见面不仅没有实现,忙碌和交错的时差下,连聊天都不够频繁,断断续续无法连接上的聊天,一个话题要两三天才能说完,只能各自交代着最近的生活,聊天聊得像发送邮件。
十二月底,经过笔试面试重重考核,她终于拿到了offer,这学期忙碌的事情总算有一桩可以放下了。
北城的风雪落下来,是凛冽的隆冬。
看着聊天记录里,三天前才回过自己的消息,她站在街头,冷得有些僵硬,她发着信息问他最近的安排忙不忙,她有短暂几天的时间,可以飞过去见他。
距离八月过去,已经很久了,夏天都已经结束很久了。
有车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降下来。
她没注意,直到听到李斯舟的声音叫她,“温雪宁?”
“要回学校吗?”他在车窗里问她,“顺路送你回去吧。”
她正打算打车回去,居然这么巧碰到熟人。
她感激地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