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她有些听说过,有些没有, 但是都不难现象到他的表情和语气。
手机放着朋友发过来的语音,朋友喋喋不休的话不断从手机里传来, 又是心疼美女系花,又是感叹陆辞冷淡。
她听着,却忽然想起来几年以前。
那是离他最近的一个夜晚,南城的冬天是宁静的冷,没有呼啸的风,树桠间静静抖落着灯光,早春的玉兰花在夜色中莹莹绽放。
灯光落在他的面孔上。
他很轻地说。
——可是温雪宁,我什么都不是。没有我的父母,我一无所有,一无是处。
高考前,高中的最后一个傍晚,从他的课桌里倒出来很多人的告白,他的神情从头到尾都很淡漠,仿佛在看与自己无关的东西。
他去丢掉的时候。
他的朋友说,问过陆辞为什么,有人喜欢还不开心。陆辞回答说,她们喜欢的不是我。
他分明是最亮的那颗星体,为什么光线会暗淡。
为什么要说结束也没什么不好。
什么是走向尽头,走向虚无,走向自由。
雨下了很久,在玻璃窗外渐渐拧成一条条水流,湿泞地贴在玻璃上,蔓延下坠。
“真的不好约。”顾映干脆把手机摆到她面前,摊摊手,很无奈地说:“我问过他两次了,他都说有事来不了。”
一个月过去了,朋友答应帮她叫陆辞出来的事,一直没有着落。
问他,他说真的帮了忙。
正好到了周末,她也过来玩,朋友见到了她,特冤枉地跟她说着这件事。
她拿过顾映丢给她的手机,聊天框上已经划到了和陆辞的聊天记录,她点开顾映约陆辞出来玩的那条语音。
顾映的声音放出来——
“周六老地方啊,有空来给兄弟捧捧场,人都是你认识的,上回一起狼人杀的那几个。”
语音放完,顾映摊摊手:“我说吧,我真帮忙了,他两次都说有事。”
两次的聊天记录都翻了下来。
一边听着朋友在耳边的喋喋不休,一边看着这简短几句的聊天记录。
她尝试着用朋友的微信给他打字,打完却迟迟没有点下发送。
顾映看着,以为她是怕他介意,“没事儿,你要发就发。”
“算了。”
她删掉了打好的字,把手机还给顾映。
顾映拿回手机,“怎么了,不是想认识认识?”
她摇头,“我认识。”
“啊?”顾映只惊讶了一下,立即就反应了过来,顿时不觉得奇怪了,习以为常地说:“很客气很好说话但是不怎么搭理你是吧,正常,不然他跟谁都能聊起来,不就成中央空调了。”
窗外的大雨还在下。
模糊的玻璃窗上,一道道雨痕,已经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顾映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想什么呢?”
她的目光回来一点。
语气很随意似的问道:“你觉得,怎么追他才能追到他?”
听到她的话,顾映的表情没有一点意外,似乎是见惯了陆辞身边连续不断的桃花,身边的朋友趋之若鹜似的都难逃一劫,所以也丝毫不意外她的沦陷。
在他眼里,她跟别人一样。
顾映也很坦诚地告诉她:“追不到。”
听着这个笃定的答案,她忽然笑了一下,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
顾映以为她是不明白,怕她铁了心要撞南墙,劝道:“我认识他这两年,见得太多了,说实话,我都要怀疑他取向了。但是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不是取向的问题,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