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热热闹闹搞了很久,初夏的蚊子都喂饱了,也没见到人。
据说,杜子优最后脸色特别难看,于是再也没来找她。
让花花公子哥头一回吃了瘪,在感情上落了脸,她一时间还挺出名,不少杜子优的爱慕者打听温雪宁是谁。
有人慕名来她上课的教室看她,有人在她跳舞的舞蹈室门口看她,都想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有些是喜欢杜子优的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心高气傲,也有些是被杜子优伤害过的人,幸灾乐祸地看看是谁让杜子优吃瘪。
总之,看热闹的人不少,不过后来也不了了之。
“你猜怎么着,因为有更离谱的说法。”室友说到这事儿直乐,“说你是陆辞他妹,这下好了,更出名了,但是真没人敢惹了。”
这话一说,几个室友都在笑。
她也跟着笑。
后来终于忙完了,她给陆辞发消息:“哥,最近忙吗?”
陆辞倒是很快就回:“在摄影社。”
“哦。”
“过来吗?”
她立即回一个字,“来。”
期末考试完,大家都陆陆续续收拾着回家过暑假,忙碌又紧凑的日子暂时告一段落。
各院系考试时间安排不同,离校时间也不同,但总归是考完一科少一点人,这会儿的学校里已经没有那么多的人来人往了。
比赛材料也已经交了上去,下一步通知还没来,于是这段时间算是空闲了下来。
室友们都已经回家了,她自己翻着衣柜,找出一条室友夸过好看的裙子换上。
又对着镜子整理过一遍头发。
看着桌子上的化妆品,犹豫过要不要化个妆,最后作罢,化妆好像太刻意了,从认识他的时候就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了。
从宿舍楼下来,迎面是入夏的热。
随着灿烂的光线涌入视线,听觉也开始扩大着一声声蝉鸣,勉强能够遮掩住胸腔的跳动。
她这样一路小跑,从林荫道穿过,脚步踩着一路的碎光,没多久就到了对面小区的摄影楼前。
还是那片高大的银杏树,这个时间段的学校里人已经少了,连路过这里的人都少。
脚步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呼吸、脉搏,每一声都能盖过听觉里的蝉鸣。
这条路,她走过很多遍,但是每一次都止步于此。
等到呼吸放平,她才慢慢走完接下来的那一段小路。
到了摄影社的门前,她迟疑着要不要敲门,会不会又像去年,碰到社里的人齐刷刷回头。
她还是拿出了手机,给陆辞发个消息,“我到了。”
等了一会儿,不算久,院子里的蝉鸣声却密密匝匝,不断地涌入耳朵。
门从里面开了。
陆辞站在她面前。
又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上次见他的时候,入夜后的风里还带着凉意,白天的光线也远不像现在这样灼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