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点了份便宜的炒饭当做午饭,然后进了教室。
高中的课业比初中紧很多,许多人住校,教室里有几个来教室里上自习的住校生,但也只是零星的冷清。
直到五点多,距离上晚自习还有一个小时,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人。
她前后左右的人也陆陆续续来了,正回头数着这次换座位是坐哪。
班上已经来的人也基本上都是在聊这个。
因为每个月的第一个周日返校的时候要换座位,每列每排依次按顺序挪动一次,一个学期下来,几乎每个人都有机会坐前排。
然后就听到她同桌咦了一声,特别不可置信地说,“我没数错吧,我这次换座位挪过去,是挨着陆辞?”
她的眼皮跳一下,从自己的作业本里抬起头。
同桌正伸着脖子重新数,一下又一下,数到最后几个,手指刚好点到陆辞的前排。
“我的天,真的是坐在陆辞前面。”
同桌的表情特别兴奋,后桌的两个人也一齐羡慕起来,叽叽喳喳说着羡慕之类的话,还有一点舍不得,“但是我们要分开一个月了,下个月才能再坐在一起了。”
班长见班上的人来得差不多了,在这样吵闹兴奋和不舍的气氛里,组织着大家搬桌子换座位。
因为每个月第一周固定的换座位,大家都来得比较早,除了陆辞。
他常年坐在最后一排的单人桌,没有同桌,也不用换座位,所以他的位置上还是空空荡荡。
当她把桌子搬过去放好,再搬着厚厚重重的书过来,陆辞才到。
和其他班的人一起,从后门吊儿郎当地晃进教室。
其中还有熟面孔。
陈叙进门看到她班上班主任不在,继续抓着陆辞说话,压在陆辞背上威胁加求饶地语气,让陆辞带他打游戏。
然后一抬头,看到她搬着重重的箱子从过道挤进来。
“——诶?”陈叙抬头慢半拍了一下,再抬头看着教室里热火朝天搬桌子搬书的景象,顺口就问她,“你们班在换座位啊?”
“嗯。”她语气平静。
而后,身后的陆辞拍了拍陈叙,“起来。”
陈叙倒是没再闹着玩,从陆辞背上起来。
然后陆辞把他的桌子往后拉开,给她让出更宽的过道,方便她进去。
她走进去时说了句,“谢谢。”
她和陆辞的交流平淡而陌生,反倒是陈叙很热心问了句,“你的书好多啊,还有没有,我帮你搬。”
她连视线都不敢看陆辞,才能对陈叙平静礼貌地笑,“不用了,没有多少了,主要的书就是这些。”
她又回去了一趟,不过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了,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笔记本。
但是这个时候的教室里忙乱,到处都在搬着重重的书桌和课本,很容易就出现“交通堵塞”,几个人挤在了同一条过道。
很不幸,她的桌子就在事故旁边,堵住的两个人也顺便撞倒了她刚放到桌子上的书,还没来得及收拾,一撞就倒下来了,掉到地上散落得乱七八糟。
于是,几个人的书混在了一起,混乱地掺在地上。
她搬着自己剩下的东西回来时,陆辞和陈叙正蹲在旁边帮忙收拾。
另外两个人在一边捡着自己的书本,是自己的就放到自己的桌上,不认识的就摇头,“温雪宁的吧?”
她刚刚不在,所以她的东西是陆辞和陈叙帮她捡起来。
陆辞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她的初中跟他是同校。
温国川能给她的钱和关爱都有限,所以她没有用不完的文具,学校发的作业本没有用完就继续写,写完的笔记本翻过来背面继续用作草稿本。
她的草稿本就是初中时用过的作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