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Harmias。”
江淮景抬眼看她:
“你们领导知道你这么身残志坚吗?”
时云舒嘴上也不相让:“我们领导人文关怀体贴备至,但架不住某些无良甲方压榨,大半夜十二点还要给我发消息催我进度。”
江淮景被她短暂地噎了下:
“你给我好?好?躺着,医生说还要继续观察。你的工作我找别人做,你今天如果死在病房里,还得我给你收尸。”
时云舒:“……你好?好?说话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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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助理将?时云舒的笔记本电脑送过?来。
江淮景把电脑打开放到?她腿上:“输密码。”
时云舒一愣:“你找的人是你自己?”
男人斜眼看她:“不然呢,难不成指望你手下那?群靠脸吃饭的?”
“……”
时云舒一时不知他是在夸还是在贬。
“小谭可不是,她能力很强的,只是被那?些男领导埋没?了。当然,她如果想,完全能靠脸吃饭。”
江淮景嗤了声,不以为然。
病房内有书桌和椅子,他走过?去坐下办公?,时不时会?问时云舒文件存放的位置,还有前面做的一些思路。
不过?他悟性很好?,几句话就能理解,省去时云舒不少口?舌。到?后面直接不需要她了,她躺着无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闻着医院的消毒水味,又或是身体恢复许多,睡梦中没?那?么疼了,这一觉睡得踏实?许多。
再睁眼时,天色已暗。
她的手被塞进薄被子里,不知道护士什么时候来的,手背上的针管已经被拔掉了,她竟然没?有半分察觉。
脑袋睡得沉沉的,陷在柔软的枕头里。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刻意放轻动作后敲打的消音键盘声,她转头看去,江淮景还保持着两?个小时前的姿势,端坐在电脑前面替她写未完成的程序。
“醒了?”
听到?动静,江淮景没?回头,注意力始终放在屏幕上。
“桌上有吃的,你自己拿。”
“嗯。”时云舒迷糊地应了声,没?急着吃。
七八瓶葡萄糖和生理盐水从早到?晚输个不停,她在床上躺了快一天,终于能下床走动了。
等清醒了些,起身穿上拖鞋,走到?江淮景旁边看了会?儿他写的程序,眼中闪过?明显的诧异。
惊讶于他不仅能自然地按照她前面的代码准确无误地接着写,还能通过?几个简单的语言符号,在她原有的算法?上进行优化改进。
她好?奇地问:“你大学不是选的金融学吗?怎么还会?代码?”
虽然江淮景办的是AI医疗公?司,但在她的认知里,创始人胜在投资的眼光和决策力,并不需要掌握核心技术,而且她记得江淮景的专业是金融学。
江淮景神色淡漠:“在你走之后,辅修了计算机。”
“......噢。”
触及到?过?去的事,时云舒不太想提。
逃避似的转过?身,打开桌子上的餐盒,挖了一勺粥送入口?中。
江淮景偏过?头,忽然出声问:“不好?奇我为什么辅修计算机吗?”
时云舒喝粥动作一顿,故作漠不关心回答:“除了爱好?,还能是因为什么?”
男人无声勾了勾唇:“既然你觉得是,那?便?是吧。”
时云舒抿了抿唇,不愿探索她不在的这些年?,他有着怎样的过?去。
费尽心力学这样一门课程,并做到?比专业内还高的水准,无非是为了自己,亦或是为了别人。至于这个别人是谁,她就不得而知了,这是他的自由,她无权过?问,更无权干涉。
只是她无法?否认,相比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