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希境脑海里浮现出对方的面貌,意识到李安山是一个小有财富且面貌尚可的男人,阴恻恻地问:“......他跟你什么关系。”
江希境这三天一直杵在‘爱上陆声是他人生造的最大一次孽’的伤痛当中,但凡有一个跟陆声有点关系的男的就要被他提心吊胆地审问上好几个回合,确认陆声跟对方真的没有点什么才收口。
“没什么关系啊。”陆声整个背上都是江希境昨夜留下来的吻痕,翻开衣柜找能出门的衣服换上:“就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江希境重复了一遍陆声的话,冷笑了一声,“呵,就普通朋友。”
“真的。”陆声觉得江希境敏感多疑的毛病是等比例长大了,有点同情他这个状态,解释道:“说实话,你大学的时候还认识他呢。”
“?”李安山这类人若出现在江希境二十岁的时期,无论如何都会留下点印象,但江希境大脑空空,诧异地看向陆声。“怎么可能?”
“孤山啊,日日夜夜的那个。”陆声说,“你不记得了?你还吃过他的醋呢。”
江希境表情空白:“......有这么巧吗?”
“也是我来M国后相处一段时间发现的。”
在同一个平台同为色情主播,曾经还互关过,这也是陆声和李安山迅速建立起革命友谊的原因。
“他周围的人也不知道他做DOM,他没有他直播那么严厉,平时还挺风趣的,对吧。”
听到陆声对他的夸奖,江希境表情扭曲了一瞬,蓦地问道:“你喜欢过他吗?”
陆声:“???”
陆声没能理解江希境从‘他很风趣’到‘你喜欢他’中间跳跃了多少条逻辑链,江希境又是从哪里掰扯出两件事的关联性,叹口气说:“我就喜欢你,我陆声这辈子只喜欢江希境,我发誓,绝无虚言,否则我天打雷劈。”
“你别发这种誓。”江希境脸色依旧难看,这会捎上点凝重:“万一真的被雷劈了呢?”
“?”陆声震惊转头,“你有多不信任我?!”
陆声套上一件长袖,随便拎了条西装裤,照镜子时发现脖子被江希境啃得青一块红一块的,从厕所里拿了一盒遮瑕膏,举着粉扑啪啪啪啪地往自己脖子上拍。
太熟练了,遮盖痕迹的手法太熟练了。
江希境的眼神又暗沉几分。
从三天前江希境收到陆声的婚礼邀请函开始,他整个人的状态就没有好过,处于一种时不时就想甩脸走人——双腿又被不知名的力量钉在原地的矛盾中,要疯了。
那天,陆声靠着超绝赞口活连哄带骗地留下江希境,嘴皮子都磨破了。接下来的三天他们哪都没去,蜜里调油、如胶似漆地生活在一起。
虽然江希境仍说他们没有和好,但凭着陆声对他做了睡睡了做的观察,认为他们现在处于一种不似炮友胜似情侣的关系里。
情侣会这么无节制宛若泄愤似地上床吗?不会。
炮友会如此亲密无间地交心吗?也不会。
总而言之,铁腕黑心陆美人对于拿下摇摆不定的江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陆声快速刷牙洗脸,整个人拾掇地干净又清新,见江希境神情郁郁地靠在床头,百忙之中抽空打了一个啵,狠狠地嘬了江希境一口。“我要出发了,我家钥匙放在茶几上了,你什么时候去都行。”
“宝宝,婚礼见。”
“别去。”江希境蓦然拽住他手腕,在陆声不解的目光下脸色精彩纷呈,人天交战,最后凝成一种脆弱又伤心的忧郁。浓黑的睫毛发着颤,用一种认栽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