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很干脆地说。
罗斯没有错过江希境眯起眼睛的举动,摆摆手笑:“别误会,是朋友之间的。我有妻子,我的妻子也很喜欢他。”
“他很特别,也很有趣。”
江希境观察罗斯评价‘陆先生’的神情,发现他的表情十分真挚。
“他第一次坐我的船出海后就送了我一副海钓的画,画得真的很好,只不过画布不能长时间存放于水上,容易受潮,所以这张画挂在我家里。”罗斯说罢,还翻开手机相册给江希境看那幅画。
江希境在他的相册里看到了他的妻子,还看到了他妻子和陆声的合照,画面里的陆声令他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真的是陆声。
尽管已经猜到,从别人的相机里看见一个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陆声,于江希境而言是种很奇妙的感觉。
罗斯继续说:“他是一个很有梦想的艺术家,我也是。”
“像我们这样的人都在燃烧生命去做一件毕生热爱的事情。面料只能算作我谋生的一部分,如果我的生命有尽头,那一定不在岸上。”
“陆和我说你在上学的时候就对时尚感兴趣,Voya是你的心头肉。”罗斯面带微笑地描述完自己,转而向江希境道:“我很乐意看到一个年轻人为了追逐理想尽全力拼搏的样子,相信我们之后的合作也会非常愉快。”
江希境自打创业后把能吃过的苦头吃了个遍,不依赖家庭的后果就是他很少顺风顺水过,尽管明面上和江瀚辰断绝了来往,但Voya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做出如此效益,少不了他哥和父母在后背推波助澜。他后来决定带品牌出海,走出国门,每一个机会都是他自己争取来的,也知道机遇千金难求。
此刻的江希境完全是被天降的礼物砸懵了,他为了这次机会做了多少准备,估计只有助理知道。他表情呆滞,张开嘴道:“您这话的意思是......”
罗斯拍拍他的肩膀:“我想你们应该准备好了,等今天结束把方案发送到我的邮箱,我会仔细看的。”
“不过今天还是尽情享受海钓的乐趣吧,再过五分钟就到了。”
噔,噔,噔——
船舱很大,隔音一般,天花板传来走动的响声。
罗斯听声音道:“应该是陆醒来了。”
江希境忽然就很紧张。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一楼和二楼连接的楼梯,心跳比船舱外的机器声还快,却不肯错过一个画面。
这种感觉很奇怪。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得生嫩的脚,像两条奶糖突然化在了木阶梯上,跟腱很长,脚腕很细,于是那对脚显得细瘦修长,只手可握。
船声,浪声,风声好像被时空挤压成了一条线,逐渐泯于无声。
随后,黑金色的垂感面料顺着走动的趋势往下坠,盖住了脚脖子。
脚的主人接着往下走——
他身上裹着一条极其宽大的针织刺绣披肩,里面是绸缎睡衣,半阖着眼,神情迷迷糊糊,额前的刘海往上翘,像只炸毛的小动物。
陆声能以如此无攻击性的状态出现在另一个男人的船中,足见关系亲密。若不是罗斯事前解释过,旁人见到此情此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