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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难缚 叶芫 2468 字 26天前

发表过意见,的确也没什么立场,但其实当时我挺……”  他斟酌了一下,没有找出合适的词语来,不过看表情,大概率也不是什么赞成的话。  “我本来是想劝他来着的。也没别的,就是觉得你太聪明了,看不透。”宋一杭耸耸肩,最后只是说,“咱们认识也不短了,可其实我们都不太了解你。”  “这算夸我吗?”许晟垂着眼睛叫车。  “肯定算啊。”宋一杭笑笑道,“不过今天这事……虽然我还是不太赞成你这么掺和进来,但是顾耀为什么这么快就认定了,要和你在一起,我好像也能理解了。”  马路对面,宋家的车已经到了,司机看见宋一杭出来,很快地下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反正这事过后,你们好好的吧,虽然未来说来也都还早。”  宋一杭正要过去,又顿住了脚,看着许晟很认真道:“顾耀,这么多年,他挺不容易。表面上挺风光一大少爷,内里真的不是这样……这些你应该能感觉到,否则我想你也不会喜欢他。”  许晟握着手机屏幕的指尖莫名紧绷了一点,却仍然是垂着眼睛,没说话,宋一杭其实也觉得很有几分尴尬,摸了摸鼻子:“行了,这话也不该我说,感觉给自己加辈了……”  手机铃声响了,来电提示标注着出租车。紧跟着就看见一辆车从路口拐过来,停在了宋家的车附近。  “没事。”许晟语气还是很寻常的,没有丝毫的介怀,同他一道往街对面走,临上车时轻声道,“只是有一点你想错了。”  他迎着宋一杭略略讶异的目光,微微一笑,叫人分不清玩笑还是真心:“我不喜欢他。”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后面还有一章。第37章 失踪  天还没有彻底亮,是一种介于黑与白之间的淡淡灰色。云层堆积着,厚厚地,散不开,阳光也透不过来。  谚语说,天有棉絮云,地上雷雨临。今天恐怕会是个阴雨天。  因为早,所以路上也并没有太多的车,还没有来得及熄灭的路灯从车窗一闪而过,只留下斑驳的光影。  “你平时也这个点起?”宋一杭按了按眉心,觉得眼睛还是发胀,他昨晚并没有如何睡好,  许晟手里还拿着单词本,嗯了一声:“差不多,还有半个钟头该早自习了。”  这样说着,他拿出手机又看了一眼对话框。出门前,他给顾耀发了一条信息,说家里有事,今天不去学校了,但直到现在,快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回信。  还没起吗?不应该,这个点,顾耀该在小区门口等他了。  再往前翻,昨天分开之后,顾耀也没有发过信息来,在他们的关系中,其实并不是那么正常的事情。  许晟心中有些说不出的不安,便又发了条信息过去,‘起床了吗?’  然而一直到了下车,仍然没有回复。  “您怎么来了?”  清晨显然不是会所正常营业的时间,大门都没有开,宋一杭低头发了条信息,很快就有个中年女人过来开了门,衣服上的标牌写着是经理,态度惊讶又恭敬。  “我哥在吗?”  “小宋总不在。”  宋一杭正往里走,闻言顿住了脚:“月底查账,他不是一向都在吗?”  “白天都在的,只是最近晚上没歇在这边……今天还没过来的。”经理很快地打量了一眼许晟又收回了目光,上前一步,替他推开会客厅的门,又问宋一杭道,“您坐会儿等等吧,吃早饭了吗?我让厨房备上。”  “不吃了,他这几天都什么时候过来?”  “有时早些有时晚些,这倒不一定。”经理看了看备忘录,“昨天没说今天有会,那估计得过了中午了。要是有事,我打电话说一声,您到了?”  “我自己联系吧。”宋一杭转头示意许晟先坐,却看见他立在一旁,看着手机,也略有些神色不宁的样子。  “怎么了?”  “还不知道。”许晟摇摇头,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  宋一杭于是也拨通了宋明的号码,却没人接,看时间估计是还没起。宋明别的都还好,男女关系上,倒很得他们父亲的真传,没结婚,家倒不止一处,现在联系不上人,宋一杭一时还真不知道他歇在哪里去了。  他挂了电话,正想和许晟说要不再等等,也不差这片刻的功夫,那头许晟的电话却是接通了:“……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现在就去一趟,如果教室也没人,你去西麓看看行吗?……好,我等你消息。”  “出什么事了?”  “顾耀今早一直没回我信息,电话也打不通,我觉得不太对,让贺延过去七班看看。”  许晟低低道,声调还算平静,只是冷静得过分,倒显得有些紧绷。  “顾耀也联系不上?”宋一杭皱眉,跟着便也拨了过去,果然,铃声一直在响,直到变成了机械的女声,说,‘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有时候睡过头也是有的。”许晟似乎笼上了一层阴郁的神色之下,宋一杭也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了,心口不一道。  许晟没说话,垂着眼,出神一般在想什么。那头经理带着服务生送来了咖啡和点心,见氛围不对,犹豫着没有上前,只是把托盘轻轻放在了一旁。  瓷勺撞着杯壁,发出很细微的响动,许晟入定似地站在原地,微垂的睫羽挡住了他浅色的眼睛,然而当手机铃声响起的下一秒,他再快没有地接了起来。  “喂。”  “没找着人呢。”或许是跑得急,贺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喘,“顾耀不在啊,学校和家里,我都找了,都没人……奇怪,这大清早的,去哪儿了?”  “别琢磨了。”对面男人踢了一下他的小腿,“醒了就别装睡了,睁眼看看呗。大少爷没来过这么穷乡僻壤的地儿吧?猜不出来的。”  他穿的是那种非常老式的军靴,踢在胫骨上,有些疼,顾耀咬了下后槽牙没有出声。  实则周围也没有可以猜测地点的依据,这辆卸掉了后面座椅的小型面包车,几面窗户都挡得严严实实,驾驶室和后排之间也用黑布隔开了。  只能根据车身频繁地抖动又不停地在拐弯,判断此刻大概是在某段泥泞的山路上。  迷药的劲还没有彻底过,被捂住口鼻的那一瞬,顾耀刻意屏住了呼吸,但药劲还是比预想的更大,此刻太阳穴依旧胀得生疼,昏昏欲睡。  身上想来是被彻底地搜过一遍了,他看见自己的手机掉在角落里面,屏幕已经彻底碎掉了,机身凹进去一块,漆也被摔掉了。  “一早上就忙啊,手机来来回回响了好几遍,真是吵得很,我只能让它安静点了。”  一面说着,那人捡起地上已经被折断成两半的通讯卡,手一抬,从窗户的缝隙扔了出去。手腕上戴着的芝柏,指针的反光一闪而过——这是顾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