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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春风 宁喧 4707 字 26天前

漱了口,才问:“准备什么?”

“……”

书棋很想给出一点建设性意见,但他本身也是个半大少年,人事那是半点不通的,面红耳赤地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南枝一瞥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对方羞于启齿,他也当做听不懂。

在当下,他更关心的另有旁事。

他拿帕子擦净了手,问:“你这么畏惧太子,他的脾气很不好么?”

他自以为是随口一言,书棋却霎时变了脸色,几乎要扑上来捂他的嘴,惶惶然道:“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谢南枝蹙了蹙眉,避开了他的动作,以为这小内侍只是单纯畏惧太子的权势,于是淡道:“你不用惊慌,这里没有其他人听着。”

其实下午的时候是有的,不过到了晚间时分,那些监视的耳目不知为何,都悄然不见了。他虽然有所感觉,也只当做不知。

当然,出于一些善意的考虑,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书棋。

书棋还是有点不安,警惕地往窗外张望了一番,见无人路过,才稍微松了口气。

看谢南枝坐在原位,等着他的答复,书棋踌躇了好一番,又把窗门关紧实了,小声道:“您可千万别被外头的传闻误导了,殿下不是脾气不好,他只是……只是时常头风发作,疼痛难忍,才会看上去残酷暴躁的。”

谢南枝面色如常地“嗯”了一声,看不出对此事有什么想法。

过了片刻,又说:“我不是上京人,对太子也只是听过而已。现在到了这里,心中十分忐忑,你还知道什么有关太子的事,可否与我讲讲。”

话是这么说,但他本人神情冷静,坐在这里跟坐在自家院子差不多,看着完全不像是“心中忐忑”的样子。

书棋在心中犯嘀咕,可对着这样一张艳丽到过分的脸,哽了好一会儿,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能宽慰自己,公子可能是不善表达,其实内心是很向往殿下的宠爱的。

于是他问:“公子是想了解哪方面的事呢?”

谢南枝想了想:“那就从头开始吧,太子是皇帝的嫡长子么。”

这个上京人人都知道。

“是。”书棋没有考虑,就很快回答了,“皇后娘娘出身望族孟氏,殿下是她唯一的孩子。除却皇后以外,孟氏还有一位功名显赫的将军,如今正镇守北境,是殿下的亲舅父。”

“哦?”谢南枝起了点兴致,“那除了太子,皇帝还有其他成年的儿子吗?”

书棋点了点头:“还有几位王爷。魏王是荣贵妃的儿子,因为母亲得宠,又占了个长子的名头,很受陛下的喜爱,只是不学无术,经常在外头做些欺男霸女的恶事。”

“燕王是宫里一个不受宠的嫔妃生的,好像是打娘胎里带出了点毛病,这些年一直身体不好,在府里安心养病,很少出来露面。”

“剩下的就都是未成年的小皇子了,如今还未出宫立府呢。”

谢南枝听得很认真:“这么说来,太子应当是这些人当中,皇帝最器重的一个了。”

说起这个,书棋顿时与有荣焉:“那是自然。殿下出生不久就被册立为了太子,五岁能诗,七岁能射,十七岁入朝时,连最古板的老臣都要赞殿下一句蓄不世之材。”

“朝中的大人们都说,倘若殿下再早生几年,估计那楚水南岸的越国早就改了姓道了,哪儿还会有那越帝和端王的事儿!”

起了话头后,他很有些滔滔不绝的意思。

谢南枝开始还客观地听进了一两句,到后来越听越离谱,只好无奈地打断:“好,我知道了。”

“你刚才说他的头风症,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