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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之死 七不七 2468 字 25天前

自己跑哪里去了。  苏乙看了一眼从停车场出来的车,说:“嗯…我就在酒店楼下。”  “我是想告诉你,今晚我不回学校了,你先别等我了。”  简单地聊了一会儿,苏乙打算一个人回去了。  查了查回去的路线,公交和地铁已经停运了,其实是可以打车去的,只是看着预估费用,苏乙就肉疼。到底是没有打车,这毕竟需要一定的心理准备,苏乙坐在路边,冷风刮过来的那一刻,他把脖子又伸进衣领里去。  无可奈何地,他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不敢相信的是谢斯聿真的有女朋友了。但其实谢斯聿的人生就应该那样,不会存在一些不确定因素,稳稳当当地走上正常的轨道。  坐了有一会儿,苏乙拿出口袋里剩的一块钱硬币,决定翻到正面就打车回学校,翻到后面就找找附近的网吧凑合呆一晚。  硬币形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掉在雪地上,苏乙正想看看到底是哪面,一个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其身影完完全全挡住了光线。  就像是预感到什么,苏乙仰起头,随后他的眼眶一瞬间莫名就湿润了。  四下又安静起来。  谢斯聿先前的西装外面披了一层黑色大衣,他挡住路灯的光,这片地方暗了不少。  他双手依旧是插在兜里,看了一眼地上那块硬币便问道:“你这是在乞讨?”  近看,苏乙瘦了一圈,双颊凹陷进去了,连手指节的骨头都特别明显。那一件羽绒服已经穿了很久,即使穿在身上也显得身形单薄。  但脸红扑扑的,大概是先前跑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后,苏乙的眼泪又生硬地止住了,他擦了擦脸,不带好气地说:“你才是要饭的!”  隔了一会儿,谢斯聿又问道:“所以你打算一直坐在这里?”  “谁会一直坐这里!我马上就要回学校了。”苏乙立刻站起来,因为长久地坐在地上,腿跟触电一样又酸又麻。  他吸了口冷气,但在谢斯聿面前,又逞强地往前走了两步。  “这个点,你大概是进不去学校了,不如去酒店住一晚。”谢斯聿跟在他身后慢慢悠悠地说道。  “你怎么多管闲事了。”苏乙抬头不解地看向他。  “可能你还不知道,这家酒店今年由我接手了,要是你冻死在酒店门口,对于我不是什么好事。”谢斯聿不咸不淡地打量着他,声音和寒冷的天气一样冰冷刺骨,“这样,给你算一个折扣好了,一间普通客房,698?”  无可避免的,从中能听到满满的讥讽。  这话一说完,苏乙的眼里渐渐酝酿起一场风暴,那两个瞳孔越来越大,失落、无助、悲伤,在一刻爆发出来,他吼道:“你去死吧!”  怎么会有人对谢斯聿这种人念念不忘的!苏乙真想拍死先前为他失眠的自己。  吼完自己却先泪流满面了,真是该死的泪失禁啊。苏乙胸口一阵发闷,还堵得慌,气得开始使劲狠咬嘴唇。  眼前因为泪水模糊不清。又一辆车从停车场开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雪天,车速更快了,一双手带着很大的力气将他从路边拽了回来。  “别碰我!”苏乙是想挣脱的,无奈谢斯聿力气比他大不少,并且知道他动手的蛮力在何处。看吧,没有用药物和锁链,谢斯聿就能轻轻松松压制住他。  在外面还能畅所欲言,大骂特骂,一进入安静不少的酒店大堂,苏乙到底是知道丢人的,自动闭上了嘴,只是还在低声骂着谢斯聿。  大概谢斯聿也觉得他丢人,还把自己的大衣罩在他脸上。  谢斯聿带着他坐了另外一处电梯,这是专门为高楼层套房准备的。电梯数字逐渐上升,苏乙的脑袋还被裹在外套里,他靠在角落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最后闷声对谢斯聿说:“你别想趁火打劫,你们这儿普房也有三百多块的。”  “还知道查价格。”谢斯聿靠在另外一边,不在意地扫了他一眼。  “当然了,钱难赚屎难吃。”  按照苏乙所想的,他以前关了谢斯聿那么久,谢斯聿铁定是给不了他什么好果子吃的。  但电梯在最顶层打开,谢斯聿走在最前面,打开了一扇大门,苏乙不由深呼吸,寻见门牌上写着的总统套房。  里面的房子大概有两层高,空间很大,让人找不到方向,在窗户边从上往下看,可以俯瞰S市著名的夜景。  谢斯聿开始脱掉外面的西装,只穿着一身白色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好像他也是要在这里休息的样子。  他站在岛台前打开了一瓶水,又看向一脸迷茫的苏乙,很随意地指了指一角的沙发,但那沙发都比苏乙寝室里面的床大几倍了,“乱看什么,你今晚就睡那儿。”  无论如何,总算是有睡的地方了,不用在街边彷徨失措。  随后谢斯聿又去了浴室洗澡。苏乙坐在谢斯聿指定的那一角沙发上,耐不住好奇地四处看看。  但这总套是有人住过的痕迹,不像是新开的,比如打开的衣柜,里面挂着很多衣服,以及沙发前的桌子还有笔电,纸张、文件等等。  非常安静地坐了好一会儿,谢斯聿终于出来了。  苏乙又保持着缄默看着他在房间走来走去,谢斯聿走过来拿电脑的时候,像是才发现苏乙这个立体的活人了,“你不去洗澡?”  “要洗的。”苏乙又从沙发站起来,开始脱掉羽绒服,然后谢斯聿便听见一阵阵清脆的声音。  那些之前在晚宴偷偷藏下的什么饼干糖果统统都从口袋里掉落了出来。第30章   待那噼里啪啦的声音消失后,空气像瞬间凝滞,苏乙梗着脖子把散落的东西一一捡回来,包括从中掉落出来的钥匙。  很怕看到谢斯聿用一种歧视的目光看向他,苏乙全程低着头,而后脱去厚重的外套便直接去了浴室。  这里实在是比寝室好太多,宽大的面积,光线明亮,水温适宜,还不会突然变凉。他挤了挤沐浴露,闻着也不是他用过的香精味很重的廉价品,而是一种淡淡的木质香,很好闻。  苏乙一不小心便在里面呆了很久,从淋浴间出来,热气弥漫,里,他才瞥见大理石台面上放着一盒一次性内裤,即使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是左右望了望,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将其换上,最后套上一件很大的白色浴袍。  刚打开门便听见谢斯聿对他说:“还以为你打算睡在浴室了。”  他坐在床一边,腿上放了一台电脑,只看了一眼洗澡洗得全身通红的苏乙,又低下头看着电脑,似乎是还没有忙完。  灯只开了浴室到沙发的一排,泛着淡淡的光晕,站在诺大的客厅,苏乙头一次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那张大床。  谢斯聿当然不会让他睡在床边。记得以前在自己家,谢斯聿后半夜还会自己一个人跑去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