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津望思考片刻,突然开始汗流浃背。
不不不,不可能,谢锐不可能知道我拿他当素材的事情吧?八成说得是其他事。
但除了这件事,自己还能有什么瞒着他?难道是诈我?
“我能有什么瞒着你?”张津望都结巴了还继续嘴硬。
“你为什么总是观察我?为什么关心我找不找女朋友?为什么要记录我的小习惯。”谢锐把玩着张津望的手腕,“尧哥都告诉我了。”
张津望的思绪有一瞬间凝滞,随后便感觉天塌了,几乎要跳起来大喊,“我哥又怎么知道的?!”
谢锐说:“他翻你电脑的时候看到了。”
“他妈的,他翻老子电脑?!”
张津望心里猛地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攥住。他迅速搜肠刮肚编造借口,但只是徒劳,脑海中空空如也。
惊讶、尴尬、甚至有一丝被冒犯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张津望有些难以呼吸。他整个人都懵了,心里跟被雷劈了似的,乱糟糟的。
原来谢锐一直都知道。
原来我哥也知道。
他们都知道我个大老爷们偷偷写霸总文,还拿身边人当素材。
我靠,这下完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他都等不到谢锐酒醒后把他灭口,他现在就想从世界上消失。
张津望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和心虚。脑中其实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想着以后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圈子,怎么跟谢锐说。
“我不是故意的,不对,我是故意的。草,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我不该随随便便……”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能抠出一座霍格沃兹魔法学院。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裤缝,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谢锐的眼睛。
“为什么要道歉?”谢锐打断他。
“你……”张津望愣了愣,“你不生气嘛?”
“刚开始有点接受不了,所以才会避开你。”“你没做错,是我错了,玛德,全是我的锅。”张津望脑子跟要烧坏似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其实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谢锐像只白猫似的,温顺地把下巴搁在张津望膝盖上,抬起眼皮看他,“但我想了很久,总算想明白一点。”
“什,什么?”
“我希望你回来。”
谢锐撑起身子,差点撞在张津望脸上。张津望下意识后退,抵着沙发靠背,与谢锐的距离近在咫尺。
谢锐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和,像是一汪水潭,仿佛能落在上面的只有新雪。
“球进了!”激动地解说员大声呐喊,此刻却已经没人关心比赛结果。
“我找你回来不只是因为尧哥,也不是因为别人。而是身手好的保镖好找,但值得信赖的人却不多。”
“你真的还需要保镖吗?”张津望疑惑。
谢锐想了想,然后才开口:“我说需要,你就会回来吗?好吧,事实上,我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
第二天早上,谢锐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躺在自家宽敞的大床上。
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睡衣,应酬的衬衫和外套整整齐齐挂在卧室一进门的衣架上。
昨晚到底……
他坐起来,感觉脑子里有根弦要崩断,疼得他闭上眼睛,捂着一侧脑袋。
就是这一瞬间,一些陌生却真实的回忆涌上脑海,他瞬间醒酒了。因为回忆里有个绝对不该出现的人——张津望。
他的记忆断断续续,后来就彻底息屏了,但他还依稀记得自己是怎么依偎在张津望腿边,说些“是我需要你”“能不能回来”之类不可理喻的酸话。
谢锐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