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池非屿身旁,露出严肃的表情,看样子像是要去找人干架,“我们走。”
池非屿失笑,他跟上谢景辞,说道:“你知道他在哪吗?”
昂着首往前走的谢景辞,“呃……不知道。”
池非屿牵住泄气的某人,嘴角微微上扬,“一会看你保护我了。”
谢景辞拍了下胸脯,信誓旦旦地开口,“交给我。”
傅渊袭在池非屿平时工作的书房等着,他坐在沙发上,两手交握在身前不停摆动,时不时就向门口看上一眼,整个人显得坐立难安。
谢景辞一进来就看见挂着两大熊猫眼的男主,比起上次见面,对方不仅憔悴了许多,甚至连衣着都变潦草了。
傅渊袭望见池非屿下意识站起来,他有很多话想说,但唇瓣几次张合,只剩下一句。
“你来了……”
“嗯。”池非屿扫了傅渊袭一眼便不再过问,他牵着谢景辞在另一边沙发坐下,似是毫不在意傅渊袭接下来的话。
傅渊袭讨了个没趣,站在原地略显局促,他沉默地坐回远处,注意到谢景辞他眸光微闪,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
“我回去之后查了许多事。”傅渊袭对上池非屿的目光,他放在身侧的手指蜷缩进掌心,指甲深深嵌入肉中,“但我什么证据都没找到。”
谢景辞听到这话不太高兴地皱眉,“你是想说我们在骗你?”
“不是!”傅渊袭慌忙否认,“虽然没找到证据,但我查的所有事中都有他的身影,我知道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有时候没有证据也是一种证据。”
若不是有心遮掩,怎么可能一丁点似是而非的证据都没留下,纵使他不愿意相信,也必须承认,渝浅溪说得都是真的。
傅渊袭总是意气风发的眼眸中染上疲惫,他埋着脑袋,唇线崩得笔直,周身流露出颓废之感。
池非屿没给傅渊袭消化心情的机会,问道:“你来找我只想说这些?”
傅渊袭身子一僵,池非屿冷淡的态度在他疮痍满目的心上又刻下一刀,但他没法抱怨,这一切是他应得的报应。
他生硬地摇头,接着说道:“我想问你一些关于我父亲的事。”
池非屿不置可否,好整以暇地看着傅渊袭。
傅渊袭抿唇,干燥龟裂的唇瓣相触碰时带来轻微的刺痛感,他沉默良久,再次开口时声音染上些许沙哑,“我父亲的那场车祸……和他有关吗?”
他话音落下,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
谢景辞望着一语不执的二人,想缓和下气氛,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尝试理清其中的关系,已知池塘洲喜欢白玖,再加上池塘洲脑子不正常,在对方眼中生命与草芥并无差异。
这么一想,池塘洲完全可能干出杀人的事。
谢景辞默默闭上嘴,接下来的话题不适合他参与。
池非屿眉尖上挑,戳破傅渊袭留下的那层纸,“你觉得是他杀了你的父亲?”
傅渊袭咬紧下唇,铁锈味溢满口腔,他神色执拗地盯着池非屿,“是他吗?”
“我不知道。”池非屿无视傅渊袭不敢置信的眼神,“发生那件事时我不过七八岁,与你的父亲更是一次面都没见过,与其来问我,不如你自己调查。”
“我……”
傅渊袭想说他正是没找到证据才寻过来,但触及池非屿冷淡的目光,他剩下的话被堵在口中。
“我说过,上次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池非屿不欲与傅渊袭多谈,“没其他事,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