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差不多就差不多吧。”
风宇洋也没纠结,他一脸期待地看着谢景辞,眼巴巴地问道:“我能不能摸摸你?”
谢景辞一愣,犹豫了会儿将抬起胳膊。
风宇洋欢呼一声,小心翼翼地戳了下谢景辞的胳膊,然后他又觉得不够,整只手摸上去,脸上的笑容都冒着傻气,“人类真的软软的,你想摸我的尾巴吗?”
谢景辞一听有这种好事,“可以吗?”
风宇洋点头,他跑到岸边,豪放地扯掉裤子,唰一下变回鱼尾。
谢景辞被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到了,但随即目光就移不开了。
风宇洋的尾巴是深蓝色的,落在海中煞是好看。
谢景辞第一次知道人鱼原来是可以凭借尾巴站立,至少风宇洋就靠着尾巴尖站起来了。
风宇洋向谢景辞招手,“过来。”
谢景辞走过去,他学着风宇洋刚刚的样子,伸手戳了下风宇洋的尾巴。
“不用这么小心。”风宇洋握住谢景辞的手,啪一下拍在自己鱼尾巴上,“摸不坏的。”
谢景辞被动撸鱼,他感慨,果然人鱼的性格千奇百怪,还真有风宇洋这种喜欢人类的。
风宇洋就是个话痨,对人类的一切都很好奇,追着谢景辞问了很多问题。
谈话间谢景辞知道风宇洋一直生活在海底,不过具体原因对方没提,同时风宇洋还告诉他许多关于人鱼的事。
什么人鱼是卵生,并且刚出生就能在海中游动。
还有人鱼的一些生活习性,以及饮食爱好等。
都是谢景辞感兴趣的话题,可聊天途中他却频频走神,目光时不时就瞄一眼池非屿离开的方向,脑子里想的也从人鱼变成池非屿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你想玩人鱼崽子,我下次给你偷一条出来,你能不能给我偷个人类幼崽。”
“好……”谢景辞话说到一半,回过神,他连忙摆手,“偷孩子是犯法的。”
他心底无奈,人鱼都这么豪迈吗?前有池非屿想偷鲛人幼崽,后有这个大聪明偷自家崽子,真就孩子生出来是用来玩的。
“好吧。”风宇洋不情不愿地说道,他瞥见谢景辞脖子里有个亮闪闪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谢景辞从衣领里拿出吊坠,开口道:“项链,是装饰品。”
风宇洋眼睛瞪圆,屁股一下子挪得老远,他惊恐地开口,“你有人鱼对象!?雾草!不是池非屿吧!?”
他一边说一边慌忙地扫视四周,生怕池非屿从哪冒出来,“来之前池非屿就要我收敛点,我还以为是他不想我吓到你,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千万别跟池非屿说摸过我尾巴,不然他铁定要揍我。”
想起以前被池非屿支配的记忆,风宇洋打了个哆嗦。
太吓鱼了。
谢景辞迟疑着问道:“这颗珍珠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这是人鱼眼泪化成的,一条人鱼一辈子只会有两颗,一次是出生,一次是死亡。”风宇洋甩了甩尾巴,接着道:“一般来说珍珠都是送给伴侣,或者是给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
谢景辞愣在原地,手上的珍珠一下子变得烫手。
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让他心脏颤动,扑通扑通的声音似在耳边回响,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样的感受,但惴惴的悸动感不断加烈,脑海中除了池非屿的身影再也想不出其他。
谢景辞按住胸口,手指收紧,胸前的衣服被他抓出一道道褶皱。
跳太快了,好像心脏都要蹦出来,这……就是喜欢吗?
谢景辞无从得知答案,但有一点他很清楚,他现在就想见池非屿,一刻都不想等待。